烈九卿的表白是致命的,温容的理智几近荡然无存。</P>
骨子里对她的看重,让他用常人难以衡量的自制力,逼着自己冷静了下来。</P>
他冰冷道:“她要本座是真是假,等本座离世了,她都会忘掉。”</P>
十岁那年的变故,他早就没了选择。</P>
这身功法要他命不久矣,却能护住她。</P>
这权势令他受万民唾弃,却能予她盛世安稳。</P>
他既然许她一世平安顺遂,就必然会做到。</P>
他活着,只想做两件事。</P>
报仇。</P>
她幸福。</P>
温容双拳缓缓松开,“去安排吧,切莫被她发现异样。”</P>
镰仓又沉默了会儿,“千岁爷,属下或许多言。只是,生死由天是真,时间却是您的,一天拥有也是拥有,总好过您如此逼自己?”</P>
隔了许久,镰仓已经离开,温容才低声呢喃了句,“人都是贪婪的……”</P>
他用力拽住琵琶锁,手掌破了,肩头的伤口也再一次撕裂。</P>
身上疼,好像心就没那么疼了。</P>
血腥味弥漫,冰冷的大殿显得更加死寂。</P>
琴意仰望着蓝天,望着飞鸟,沉默的守在殿前。</P>
烈九卿又哭了。</P>
千岁爷一定十分心疼。</P>
他对她的偏爱全天下又都知道,可他就是只字不提,好像真能骗过自己一样。</P>
烈九卿又是那般通透,一旦用了心,两个人都要遭罪。</P>
天气越来越好,树梢上的喜鹊叽叽喳喳,和森严冰冷的皇宫格格不入。</P>
烈九卿唉声叹气的出来,像是碰壁的猫儿,无精打采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