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音嗯了一声,缓缓给他行了一礼道:
“阿音祝王爷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周戈渊托着她的手肘将她扶起,再次轻抚她的脸颊,转身离开。
他此去校场点完兵后,会从正天门出发,全城百姓会欢送,谢德音并没有去送他。
人太多,城头上,是太后和天子以及百官,没有她容身的地方。
他亦知晓,所以并没有让她相送。
待他走后,青黛进来,谢德音神色平静,缓缓说道:
“自今日起,闭门谢客,对外说我胎像不稳,卧床养胎,不能出门,所有事情,一概推了。”
周戈渊说的没错,她如今最重要的,便是养好身子,哪儿也不去,谁也不见。
直到周戈渊出征已经三五日了,京中都十分平静。
由着内阁处理朝中政务,新任的吏部尚书是周戈渊的人,哪怕他不在朝中,对朝政的把控依旧是以他的理念为先。
庄家和太后完全没办法在周戈渊走后插手朝政。
豫王在江淮盐税的事情办的圆满,能动的,他动了。不能动的,也都敲山震虎了一下。
没有掀起官场的风波,平平稳稳的将江淮这一块的税务收到了朝廷的账上,加强了控制权。
周戈渊对于豫王此次办的差事很是满意,明阳公主的驸马入了户部任职,而豫王,周戈渊虽没有给他什么封赏,却在自己出征走后,允他入内阁,协助阁老大臣们处理政务。
周戈渊用人十分的赏罚分明,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才,都能用的恰到好处。
便是庄家和其他的亲王不喜豫王协理内阁事务,但是豫王之前两淮盐税的功劳在身上,旁人也说不出什么。
直到周戈渊出征的第八日,算着时间,再有两日他应该就到西沙洲了。
就在第八日的夜里,长安城内只闻得一声巨响,不知发生了何事。
待第二日一早,谢德音便让金子前去问一问。
她如今不出门,但是京中的事情得知晓,便是有什么变故,自己也好有应对之策。
金子到晌午才回来,说起了昨晚巨响声的由来。
“城郊突然被一块大石头砸出了一个大坑,老百姓都说是天外飞石,很多人聚着去看了,我也看了,那石头上好像有很多字,我听那些人说什么是上天示警,给的谶言。”
谢德音微怔。
读史书时她知晓,所为谶言,不过是弄权者手中的把戏。
不过是为了愚弄百姓,借天之言,行对己有利之事。
这天外飞石,与篝火狐鸣,鱼腹丹书只怕没有区别。
“那石头上都写了什么?”
金子挠了挠头,“夫人,我识字不多,他们念了一长串,我又记不住,只记得什么贪狼,破军之类的,也看不懂,最后是钦天监的人来了,把那石头抬走了。”
谢德音不知这是谁弄出来的手段,这天外飞石,借天之言,不知道要生何事端。
“元宝,你去,想办法将那石头上的谶言问清楚。”
元宝应声,刚要走出去,就见青黛从外疾步而来。
“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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