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即便如此，也依旧迎来了终结。”</P>

“这让我确信一味避世并不能躲过所有的因果。”</P>

“要想真正超脱，仍需自己争取。”</P>

“这个小家伙，便算是我最后一次尝试吧。”</P>

季牧沉默片刻，问道：</P>

“如果我带走它了，前辈您就直接步入终点了吗？”</P>

无量轻轻点头。</P>

“这小家伙如果是完整的降生，至少需要在我体内养胎万年。”</P>

“若是在往昔，或许我和它还有这个时间。”</P>

“但现在我能感觉到...”</P>

“终点真的快要临近了。”</P>

“不仅是我，或许就连这个世界本身也是，以至于构成我的时空一道在近些年不断的躁动，甚至紊乱的难以维持我的躯体修复。”</P>

“或许在某种意义上，这便是独属于我的衰老吧。”</P>

“并非全然是因为天道，而是因为我自身的构造也已经出了问题。”</P>

“第十二次山海轮回，可能本身就是一个节点。”</P>

“而以我的状态，已经很难跨过这次节点了，所以便让这小家伙代替我去见证终局吧。”</P>

“以我残存的时间，赋予它新生。”</P>

“未来虽无我，但山海无量鲲之名，依旧回荡在山海，从未断绝。”</P>

“它将代我跑完剩下的路。”</P>

...</P>

季牧踏出了时光殿。</P>

乐瑶依旧静静侍立在外。</P>

见季牧出来后，她露出了一抹熟悉的温婉笑容。</P>

“您做好决定了吗？”</P>

季牧默然半晌，抬头凝视乐瑶，问了一句：</P>

“前辈，您就...不打算劝劝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