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花月最后没有得逞见到花魁，白诗诗面色这才缓和了几分。</P>

季牧与花月喝至大醉，脚边的空酒坛都落了数坛，各自身形摇晃，眼神迷离。</P>

月光穿过窗沿照在酒碗之中，倒映在平整的水面上，轻轻荡漾。</P>

花月用不断摇晃的手指着季牧，声音断断续续。</P>

“长风！你小子...现在可是出息了啊！”</P>

“想当年...学宫可是我的梦想之地，我挤破头都没挤进去。”</P>

“你现在可好...”</P>

“摇身一变...嘿...成了学宫先生了！”</P>

白诗诗在底下踢了花月一脚。</P>

后者愣了一下，自觉失言。</P>

如果可以的话，学宫先生这个位置，季牧可能压根不想坐上来...</P>

沉寂一瞬后，花月强撑着坐起来，端起桌上刚刚倒满的烈酒一饮而尽。</P>

“抱歉长风兄，我...自罚一碗！”</P>

季牧神色露出一抹伤感，但随即便笑着摇了摇头。</P>

“无妨，都是过去的事了。”</P>

窗下陷入了许久的静默。</P>

直到好一会儿后，花月略带着叹息的声音才在季牧耳边响起。</P>

“长风。”</P>

“要是累了...就停一停。”</P>

“你我本都是风。”</P>

...</P>

次日，终南山。</P>

一身白衣的季牧离开了长安，带着田小壮与齐鄂缓缓在山门下驻足。</P>

两位童子明显没来过这里，目光皆是好奇，四下打探。</P>

因季牧不曾遮掩行踪，无为观修士很快就察觉到了山下的三人。</P>

不多时，两道身影疾速下山迎接。</P>

在见到季牧后，二人同时向季牧躬身一礼。</P>

“见过季先生。”</P>

季牧目光落在其中一人的身上，露出一抹笑容。</P>

“真临道长，好久不见。”</P>

“道一可在观中？”</P>

真临微微拱手回应道：</P>

“回先生，两位师叔前日一同下山了，不过今日应该回归。”</P>

“先生若是找他，可以在观中静待半日。”</P>

季牧点了点头。</P>

“便依真临道长之言。”</P>

在长安城的第二日。</P>

宿醉的季牧在将镇妖司炼化成棋子后，本想直接开门通过棋罐走回学宫，但转而又想起了花月昨晚酒桌上提到他遇见李寒衣的事情...</P>

季牧这才知道原来李寒衣已经出关了。</P>

在大战之前，面对无面季牧要处处提防，但李寒衣自然不在此列。</P>

之前季牧以为他尚在闭关，不便打扰。</P>

不过现在他既然已经出关了就不需要再在意这些了。</P>

打手能多一个是一个。</P>

兵圣的传承，让任何一位修行者对季牧都能起到不小的作用。</P>

如果李寒衣突破明道，凭借他的滑溜，或许可再抵一位半圣。</P>

并且凭借李寒衣的身份和关系，季牧或许能够将无为观也炼化成棋子，这样他的胜算无疑会再涨一分。</P>

季牧在路上曾观测了一下。</P>

学宫之内，几个潜入的画阁老鼠也差不多摸清了太平阵的阵眼分布，对方随时可能动手。</P>

趁着这最后的时间，季牧要把李寒衣这个重要战力给捎上。</P>

所以花费不到半日的时间，季牧来到了终南山。</P>

枯燥的路上，他还将两位童子从洞府中召唤了出来，随时锻炼他们的体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