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我又没有控制住自己...”</P>

齐鄂神色充满了落寞与自责。</P>

季牧闻言轻笑一声。</P>

“这世间能真正控制住自己的人又有多少？”</P>

“真正能随心所欲、但又不逾矩的人，我只见过一个。”</P>

“但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P>

齐鄂缓缓抬头，目露茫然，却见季牧温和的说道：</P>

“不用着急，慢慢来就可以。”</P>

“你已经做的很不错了。”</P>

“先生！”齐鄂扑到了季牧怀中，嚎啕大哭了起来。</P>

季牧静静的待他安静下来，再度摸了摸他的脑袋，旋即看向一旁依旧倒地不起的田小壮，对着齐鄂说道：</P>

“把你师...嗯...”</P>

“把小壮叫醒吧，然后你二人一同进来，我有话要与你们说。”</P>

话音刚落，季牧当先走入了洞府。</P>

齐鄂抹了抹眼睛，然后看向地上的田小壮。</P>

沉默了一瞬，齐鄂向他走了过去。</P>

凑近一看发现他尚有呼吸，齐鄂不由松了口气。</P>

方才那一瞬间，他真的以为田小壮死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快就心神失守...</P>

齐鄂强撑着略有些昏沉的脑袋，将田小壮扶了起来，靠在了洞府的石壁上，然后用力的晃了晃他的身子。</P>

“师弟，醒醒！”</P>

摇晃了一会儿，见田小壮实在没动静，齐鄂眼睛眨了眨，想到了什么。</P>

他从地上捡起一片落叶，将叶尖缓缓伸入了田小壮鼻间，轻轻转动。</P>

过了一会儿。</P>

伴随着一声喷嚏，田小壮猛然睁开了眼睛，揉了揉鼻子，一脸茫然。</P>

静待一瞬后。</P>

田小壮瞬间看向身旁的齐鄂，上下打量了一眼，见他完好后才松了口气，放心的靠回了石壁之上。</P>

“师弟，发生什么了？”</P>

“禾木师兄呢？！”</P>

“他为什么要突然攻击我们？”</P>

齐鄂轻轻摇了摇头。</P>

“我也不甚清楚。”</P>

“不过先生让我们现在过去。”</P>

“先生...”听到这两个字，田小壮似乎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似乎这两个字对他而言能起到一个定海神针的作用。</P>

他起身拍了拍屁股，顺带拉了齐鄂一把。</P>

“我们走吧。”</P>

半晌，两位童子一同进到了洞府之中，向着端坐在蒲团之上的季牧躬身行礼。</P>

“见过先生。”</P>

季牧缓缓转过身来，面向二人。</P>

当目光看向田小壮的时候，他面色陡然一沉。</P>

“梦境中尚且坚持不到一息，亏得齐鄂还提醒了你一声。”</P>

“敌人打不到这里来？”</P>

“如此自大的性子...若是放到外面，你有多少条命够死？！”</P>

田小壮虽然没有完全理清状况，但看到先生发怒了，立即“噗通”一声跪了下来。</P>

“先生息怒，弟子知错了...”</P>

季牧被气笑了。</P>

“知错？”</P>

“你知什么错？”</P>

“你现在心里怕不是想着这一切不过都是为师临时起意，否则又怎么可能会真的遇到这种情况？”</P>

田小壮神色一滞，露出一抹慌乱。</P>

“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