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舟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就好像在问一个陌生人。</P>

“呃，你回来了，我，我来打声招呼。”</P>

周衍被他的语气搞得有些慌张。</P>

他怎么了？</P>

“那个，我现在在跟谢景天学功夫。”</P>

想了想觉得他可能是不高兴自己趁他不在摸鱼，解释了一句。</P>

“嗯。”</P>

燕舟不咸不淡地应了句，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P>

“那，那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我先回房，你需要我做什么随时喊我。”</P>

周衍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P>

令人窒息。</P>

“来给我擦头发吧。”</P>

“哈？”</P>

“擦头发，我一直没跟你说，当我的随行官除了跟我四处跑，还要伺候我的生活起居。”</P>

周衍有点懵。</P>

这原来面试的时候也没说这回事啊。</P>

自己是不是应该跟他讨价还价一下？</P>

毕竟这是另外的价钱啊。</P>

“怎么？不愿意？”</P>

燕舟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P>

将他的慌乱看在眼里。</P>

刚才受伤的手又开始隐隐作痛。</P>

“那你就出去。”</P>

说完燕舟就起身不再搭理周衍。</P>

“我、我没说不愿意。”</P>

周衍不知怎么地，就觉得燕舟的背影看起来很孤独。</P>

就好像他生病时只能独自一人躺在出租屋里时的那种孤独。</P>

扯着燕舟的袖子，却发现自己不知道用什么给燕舟擦头发。</P>

抬头看向他，“毛巾、毛巾有吗？”</P>

燕舟扯开他的手。</P>

“你去哪儿？”</P>

周衍有些手足无措。</P>

“你不是要毛巾么？”</P>

周衍愣愣地点了点头。</P>

抬手揉了揉胸口。</P>

不知道这股闷痛从何而来。</P>

可能是刚才练剑练狠了吧。</P>

燕舟从柜子里取了块毛巾，扔给他。</P>

“擦吧，别浪费我的时间。”</P>

周衍拿过毛巾，轻轻地将燕舟的头发包了起来，慢慢地擦拭。</P>

他身上的檀木香钻进周衍的鼻子，让周衍原本有点紧绷的情绪松懈了下来。</P>

“不会痛吧？”他小心翼翼地问道。</P>

“嗯。”</P>

头发又长又黑的，要是在现代，这把头发能卖不少钱吧？</P>

周衍擦着擦着就开始神游太虚。</P>

燕舟眉头一皱，抿了抿唇。</P>

“没吃饭？”</P>

“嗯？吃了啊。”</P>

“吃了就用点力气，软绵绵的，这就是你说的练了功夫？</P>

燕舟嘲讽道。</P>

周衍气绝。</P>

这人为什么就多长了一张嘴啊！</P>

手上的劲大了不少。</P>

燕舟头发被蹂躏了一番，更不爽了。</P>

抓着周衍的手腕一把将他扯到身前。</P>

两人的距离不过咫尺，呼吸之间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P>

“你、你干嘛？！”</P>

周衍吓了一跳，挣扎了起来。</P>

燕舟更用劲地握紧他的手腕。</P>

“怎么？我碰你就这么反感？谢景天碰你的时候倒是挺高兴的啊。”</P>

什么鬼？这跟谢景天又有什么关系？</P>

手腕上传来的疼痛感让周衍不自觉地红了眼眶。</P>

燕舟的眼神暗了下来，眼里翻腾着周衍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