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越继续叹息,“在我们西羟,为国立下战功的大将军,即使年迈,都会封为异姓王,没想锦国会这么简单地对待……”</P>
北山侯冷笑看他,静静听着祁越继续挑拨。</P>
“侯爷知道邬画如今在何处吗?”祁越突然道。</P>
“你说什么?!”北山侯眸色一冷,西羟的使者怎么会知道邬画的存在。</P>
祁越勾唇一笑,“在皇上手里哦。”</P>
“不可能!”北山侯立刻反驳,自从兵器被劫,他一直派人在找邬画的下落,如果是被皇上带走,他不可能查不出来。</P>
“怎么会没可能呢,你们这位大锦皇帝,分布在各处的眼线可比你想象的多。”祁越说。</P>
祁越其实并不确定邬画在哪里,只不过他看到大锦的眼线送出最近大锦兵器图,有人认出那是邬画才能做得出的。</P>
“你若是不信,可以去查一查。”祁越说。</P>
北山侯的脸色变了又变,心头的愤怒几乎要喷薄而出。</P>
如果皇上找到邬画,那他应该知道自己是无辜的,他是真心要将那些兵器奉献给皇上的。</P>
为什么还要怀疑他?</P>
不对!祁越是西羟人,他怎么会知道邬画?</P>
“你……你到底是谁?”北山侯一惊。</P>
祁越低声一笑,“侯爷就不想再见一见女儿吗?”</P>
北山侯不想再听下来,“本侯没有女儿!”</P>
他站了起来,有些落荒而逃地离开酒楼,周奉急忙跟了上去。</P>
“侯爷,那人是谁?怎么……”</P>
“你去把世子和少夫人找来。”北山侯目光阴鸷,丝毫有隐忍的怒火急忙爆发。</P>
周奉看他的脸色,不敢再多问,“是,侯爷。”</P>
周序川已经知道北山侯进宫交上兵符的事,他和沈时好对视了一眼,不知北山侯这时候找他们做什么。</P>
“去吧。”沈时好叹息一声,北山侯即使有错,他们作为晚辈,一直避而不见也不是办法。</P>
“嗯。”周序川虽然有几分不情愿,到底还是同意了。</P>
自从上次沈时好将两个伶女打了出去,北山侯就没有再带伶女回来,侯府在郭姨娘的管事下,总算恢复了清静。</P>
北山侯在上房等着他们,他神色阴沉,低垂的眸色看不清在想什么。</P>
“见过父亲。”沈时好恭敬屈膝行了一礼。</P>
过了片刻,在沉思中的北山侯才回过神,他打量了儿子和儿媳妇片刻,才缓缓地开口询问,“自从金城兵器出事,我一直在找邬画,若是找到他,就能还我一个清白,你们应该也在找他吧?”</P>
周序川皱了皱眉,“清者自清,兵器被劫本来就与周家无关。”</P>
“但是邬画能让皇上知道,我是真心要将兵器和邬画献给他的。”北山侯说。</P>
沈时好心中暗暗有些惊讶,觉得北山侯突然说起邬画很不寻常。</P>
“父亲是找到邬画了吗?”沈时好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