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帆为妹妹解释道：“每天都有无数起这样的斗殴，因为现在所有苏联人都怕听到新的汇率变动，他们要尽可能快也尽可能多的把钱都花出去，所以阳光的货架总是空的，员工们上货的速度根本比不上顾客抢货的速度，为了抢东西而打架再正常不过。”

赵云澜则却更关心那些人接下来的命运。

“他们会被带去哪里？他们会被关起来吗？”

“这取决于他们碰到了什么样的执法人员，我听说有些数执法人员还不错，可能只是教育一顿就会把人放了，坏人也有不少，被抓到的人受到敲诈勒索也经常能听到。”

面对自己二哥赵云澜说话不需要有太多顾及，只听她感叹道：

“越是国家危难的时候就越是考验人心，危机能把人的善与恶放大无数倍，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古人说的一点没错。”

“苦？你说他们？他们可一点不苦，汇率已经这么低了他们都能拿出大笔的卢布，那些拿不出钱的人呢，他们一无所有又该怎么办？”

“这是经济大萧条的必然场景之一，至少我还没有听到有人饿死。”

“我听到过，而且苏联各地都有。”

正在这时他们看到肖卫国带人回来了，可是今天人太密集，他和他的人都被挡在了一楼，肖卫国抬头对赵云澜招手指着周围的人流作苦笑状。

“我觉得你还是跟他保持距离的好。”

赵云澜当然知道二哥的意思，他只是怕自己所托非人。

“二哥，我很好奇是什么让你对肖卫国抱有如此大的敌意。”

赵云澜看了一下妹妹，终于望着楼下的肖卫国叹了一口气道：

“他有两个日本女人你知道吗，就是以前从日本银行跳槽去寰宇的那两个，他根本不怕别人知道这件事，他连我都不避讳，要不是你来，那两个日本女人不可能离开苏联。”

“那你呢二哥？你跟我说实话，如果有这么漂亮的两个日本女人不求所有只求跟你在一起，这种好事你会答应吗？”

“你怎么能拿他跟我比，我可是你哥哥。”

“你没故意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也就是说你也走不出这样的温柔乡是吗？你们男人啊都是一个样子。”

“别说我，有气冲着肖卫国去。”

有人主动帮忙开路，所以肖卫国他们终于走了上来，赵云澜为他整理了一下衣领问道：

“今天还要出去吗？”

“不去了，我没必要去那么勤快，明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