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些不再是我能够关心和想要在意的了。“我怎么看重要吗?我大约也没有你需要的价值。所以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P>
“当然不重要。你的看法不重要,我也没有当一回事,我不会拿别人的愚昧折磨自己。”</P>
说完他消停了。</P>
那晚回家时我小心翼翼,生怕他守在门口,差点想要找个人陪同回来,还好他并没有出现,我才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小题大做。如若不是搬家太麻烦,我会径直搬走。然而终究也还有工作室,总不能一起搬,正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P>
但世德没有安静太久,又开始发消息来。</P>
这次是一首诗:</P>
“让我们来谈谈我们的灵魂</P>
就像鲁米和夏姆士促膝相对</P>
不用语言和文字</P>
只用无声的目光</P>
或者饥渴的唇</P>
让我们来谈谈我们的灵魂</P>
谈谈它如何渴望在爱中消融</P>
就像盐融入海洋</P>
忘却头脑虚构的分离</P>
让我们来谈谈我们的灵魂</P>
如果你已经厌倦头脑与头脑</P>
每天在谈论我的、你的</P>
每天在努力填补虚构的匮乏</P>
让我们来谈谈我们的灵魂</P>
就像鲁米和夏姆士促膝相对</P>
也许要经过几千年的磨难</P>
才换来这样的灵魂重遇”</P>
世德写了一首诗,但诗句不再是美的,交织着忸怩作态和对不可能的爱的渴求,自欺欺人且大而无当,空泛无物。发出声音的这个生物匮乏而软弱,靠苍白无力的关于爱和灵魂的言语支撑。仅此而已。</P>
这个生物是无法被爱的。他除了憎恨头脑和生活,也同样沉溺于自我愤恨,而这两者都无法引发他人的爱。他必定也会怀疑,是否会有头脑健全的人像他期待的那样回应他。更可能的是,她也会憎恨他。</P>
我没有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