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桥结合了自己当时的状态,希望院长能够相信自己。
“所以运气占了大多数对吧?”院长再度询问道。
路桥点着脑袋,总不能解释自己身上还有一个锋露吧。
院长点着脑袋:“没事,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锋露冷笑着:“他如果承认的话,语气也不会是这个样子。”
“我肚子饿了,去厨房看看。”院长朝着门口走了出去。
锋露此时也跟了出去开口道:“坐以待毙的话迟早会死,我能一直保持警惕。但你的身体毕竟不是我的,我不可能每一次都能安全地救下你。我先出去看看,我不怕刺客来暗中偷袭。但我怕这老小子跟人家里应外合,我跟着去看看,总感觉不对劲。你把房门反锁吧,如果老小子回来,我就先他一步进门跟你说。对了注意窗户,如果有针管之类的东西插进来,床上的被套用桌上的茶水打湿捂住口鼻。尽量拖延时间,等我回来。”
“等等!你能离我很远吗?”路桥小声地追问道。
锋露转头笑了笑:“之前就一直有尝试,但很显然不能直接回到你身边,而且如果走得太远我的身体也会不舒服,大概就是一个院子的距离。”
锋露说着跟出了门,路桥连忙关上了房门。
锋露看着张一风院长走向了厨房,本以为真是去厨房找吃的了。
但在厨房的门口,院长嘟囔着:“陆晨都废了,一风堂何时才能出个九段?难不成有慕容家在,其他门派就别想出头了?”
说完的院长,一跃而上去了房顶。
院长抽出了腰间的细剑,那是一柄柔软的细剑别在腰间。
抽出之后细长一条,此时的院长开口道:“远道而来的朋友,在上面待很久了吧?”
两个趴在房檐上的男人穿着黑袍,此时缓缓起身看着院长,两位黑袍男都拿出了武器,此时剑拔弩张。
锋露在一旁看着,院长的真实实力应该是七段巅峰,而两个黑袍男应该都是六段巅峰。
此时的锋露也开始好奇起来,之前桥头的两个慕容内门子弟,加上比赛结束行刺的刺客,然后现在的两位黑袍男人。
他们是不是慕容家的人已经不重要了,但他们的段位从未超过六段。
按道理说一个武林盟主,虽然不至于派九段的出马。
但明明两拨六段地死在自己和路桥手里了,不提升手下的质量这是为何?
锋露的想法,要么对方手底下最高的就只有六段,如果只有六段那就不是慕容雪派出的人吗?
当然也可能是这个慕容家越混越回去了,但不管如何里面都充满了蹊跷。
院长此时开口道:“你们是为了路桥而来的对吧?别误会,我可以不出手,甚至当作事情没发生,你们爱在我们一风堂内进进出出都无所谓。我只希望这事情未来不会让慕容家对一风堂有芥蒂,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对吧?”
两位黑袍男此时没有放下警惕,其中一位开口道:“你先把武器收起来。”
院长笑着,一甩细剑重新贴回了腰间:“我无意和你们成为敌人,一风堂也不愿为了一个路桥跟慕容家为敌。你们要的路桥现在就在我的房间里,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甚至可以配合。”
此话一出,两个黑袍男四目相对之后,一把扔出了一个布包丢向院长。
院长接过打开,里里外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居然是一颗药丸。
“这是?”院长询问道。
“迷魂药,让路桥吃下。昏迷之后让我们进去把人带走,我保证慕容家不会再找一风堂任何麻烦。”黑袍男连忙解释。
院长点着脑袋,转头跃下了屋檐。
两个黑袍男人,蹑手蹑脚地跟在院长的身后。
锋露在一旁看着长叹了一口气,摇着脑袋。当然自己什么举动在场的人是看不到的,锋露只是可惜院长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对于这种妥协,锋露快步提前回到了屋内。
路桥见锋露回来,打开了房门插销。
几乎是同时,院长打开了房门。
“醒着呢?还没睡?”院长看着路桥。
“没呢,睡不着。”路桥连忙回答。
“没事,有我守着你不会有任何问题。是早上看见大师兄的断手吓到了吧?我这里有一颗安神的药丸,你先服下护住心神。”院长说完顺手递出了药丸。
路桥自然接过看着一旁的锋露,锋露冷哼一声:“吃下去,必死无疑。还好我出去看了一趟,你的院长果然把你卖了。外面现在有两个慕容子弟,你吃完应该会昏迷然后被带走。”
路桥听到锋露的话,有一点难以置信。
锋露再度开口道:“你还记得吗?你曾经问过我什么吗?我说过,如果他想为了一风堂,未来需要把你像韩东一家一样处理呢?你会怎么做?当时你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说了黑剑主人曾经的遭遇,我当时觉得你的想法异想天开,现在想想你说的未必只是段子,所以现在选择权交给你,你打算如何去做?”
路桥拿着药丸看着院长:“院长,我有两个问题一直想问问你。”
“你来的时间不长,居然还能有两个问题问我?快把药吃了,吃完再问吧。”院长笑脸相迎。
“问完就吃,第一个问题就是我手里这把黑剑您还记得吧?”路桥展示了手里的佩剑。
“我说过了,曾经的一个需要帮助的人留下在我们一风堂的。”院长连忙再度解释,声音听着有些发虚和紧张。
“是吗?”路桥转动着手里的黑剑。
一个大人,居然会对一个孩子紧张。此时的院长擦了擦额头的汗再度开口道:“问这个干什么?”
“我拿到黑剑的第一个晚上,做梦梦见一个老人说自己是这把剑的主人。说一风堂会保他安全,但需要他金盆洗手退隐江湖,他照做之后那些人还是不肯走,并且仇敌还拦住了一风堂的大门,不允许医生进去。也不许一风堂的任何人出去,活生生被拖死。所以这人不仅仅是隐退时留下了剑,还留下了自己的命。”路桥说到这里看着院长的眼睛。
院长的眼神开始下意识地回避,摇晃着脑袋:“哪有这样的事情,人是退隐之后离开的我们一风堂。当然如今这个年纪可能早就撒手人寰了,但我拿人格担保当时他已经离开一风堂了。”
“是吗?要真是离开的,是被仇家拖走的了?”路桥追问道。
“你怎么会这么想?”院长此时有些紧张起来,一只手握在了腰间。
锋露之前看见过院长的武器就在腰间,警觉的走到了路桥身后打算接管身体。
“还有一个问题院长,韩东伤病之后被家长带走。大海说事情是您跟韩东的父母交接的,我们出去闯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韩东,我单方面想道歉。可打听到韩东的家,却怎么敲门都没人回应,房间内还有一股血腥味,我想问问你。是不是他一家是不是您杀死的?动手的原因就是害怕他们会回来找一风堂的麻烦。所以就好像现在门口慕容家的人已经在等我昏迷后带我走了,你也害怕他们找一风堂麻烦。所以希望把我交出去,跟黑剑的主人、跟韩东的一家一样,好去平息这个事情?”路桥此时把话说到了尽头。
院长瞬间恼羞成怒,抽出了自己腰间的细剑刺向路桥的喉咙。
锋露早有准备,附身路桥之后用手里的药丸挡住了脖子。
细细的长剑扎穿了药丸,而路桥此时也拔出了手里的长剑开口道:“江湖上本就没几个名门正派,但都喜欢以名门正派自居。给他人灌上邪恶之名,就可以对其人人得而诛之。善恶从来不是绝对的,但善恶显然永远是胜者标榜的。今天我锋露替天行道,当然在你眼里这算是欺师灭祖。”
“锋露?路桥?难怪你七岁的孩子有这般实力,你你你……肯定是练了什么邪功对吧?你根本不是七岁,而是走火入魔导致的身体如同孩子?你可能早就是定段的高手,只不过邪功让你成了这般,所以换了个路桥的新身份对吧?我今天就替一风堂,除了你这个妖邪。”院长此时率先动手。
“如果你能把你这些心术用到正途,说不定早就九段有名了。”路桥长叹一口气,黑剑出手:锋芒毕露,一剑封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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