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简单一些,你们为什么是捕快?商人为什么是商人?农民为什么是农民?士兵、臣子哪怕是皇帝,他们为什么是他们自己?都是给予的。有的是父母给予的,商人的孩子还是商人、农民的孩子还是农民、士兵的孩子还是士兵、当官的继续当官,皇帝也依然让传位下去。”路桥再度解释道一口酒配上芸豆。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燕子点题道。
“不不不,会有变化的!”三哥反应过来。
路桥笑着点头:“是的,我习惯称呼这叫认不认命,比如你们中有想过读书当官,有想过学武出征,甚至有想过默默无闻的。你们想过没有?如果你们成了的话?新的身份又是谁给予的?当官的话是皇帝和大臣选出来的,士兵成为将军,是从敌人堆里打出来的。谁给予的这很关键,并且给予不一定要接受,所以就会出现变数。皇帝的后代可能是昏君,当然农民的孩子也可能当官,甚至起义自己当皇帝。当然这话不能乱说,但我都已经是阶下囚了。我说你们听应该没问题吧?”
三人点着脑袋,小六想写但还是划掉了关于皇帝的描述。
路桥看见了动作笑着:“说个题外话,你们有没有想过。皇帝是谁给予的?”
小六听到这里,直接不动笔了知道完全不能写出来。
三哥和燕子此时也都东张西望,这种话题也只有现在被抓进来的路桥敢说了。
路桥也明白三个人此时都呆若木鸡,只能自己解释道;“你们就当我是醉话吧,一般都是起义拿下的江山,有的怕说闲话,就会挟天子以令诸侯。有的则直接说自己是真龙转世,想要依靠神学扶正。什么星象、天问、卜卦之类的。但说到底天天喊着万岁万岁万万岁,但又不是神仙哪来的万岁,不过是人命罢了根本过不了百,甚至历史上的皇帝书里记载的年过五十的都少有人在。我要说这个,其实也就是我想通的一个过程。如果我想不通,那么现在我还在勤勤恳恳地酿制酱油,但我想通了之后一切就变了。我没想过造反,起义当皇帝。皇帝给我当,我也不感兴趣。我可没有什么日理万机的命,可我开始想要挑战价值,甚至想让自己取代价值。我要给予价值一些价值,当然这话听起来很傻。”
“所以青币来了?”三哥再一次询问,伸手也抓起了芸豆。
燕子也伸出了手,完全当成说书的说故事。
唯独小六还在记录,本分地写着路桥的话语。当然做了删减,大不敬的话语肯定不能记录。
“不不不,哪有一开始就想到青币那么厉害的东西。我开始只想到了如何产生价值,我的思维也曾经历过你们大脑之前的所思所想。我开始也认为价值就是人本身、是柴米油盐、是有价值的东西转化而来。但我想到了赌,赌这件事可是空手套白狼就能产生银子。而且赌在意义上,违背了之前你们所有的想法不是吗?”路桥看着眼前三人。
此时燕子和三哥再度伸手拿芸豆,路桥双手向前护住吓了两个人一跳。
燕子的手被路桥抓住,三哥收回就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但三哥显然是醉了,刀抽得太猛反而刮到了自己的袖子。
路桥笑着:“别激动,我只是想拦着你们吃芸豆。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拿豆子陪酒?其实有目的的,现在就带你们研究。”
路桥松开了燕子的手,收回手的燕子有些后怕。
三哥收回了佩刀,晕乎乎地坐下看着自己开口的袖子:“你吓到我了!”
小六激动地说:“警告你路桥,不需要再如此大动作。否则我们会上夹板,让你无法动弹。”
“别吓唬阶下囚了,都说说你们月钱?我可是一直在配合你们,你们也要配合我不是?”路桥询问道。
“我和六哥一样,每月十钱也就是一千文。三哥是捕头,一个月是十三钱,也就是一千三百文。”燕子直接说了出来。
“那好,我们现在玩个游戏,当然我明确地告诉你这不是赌博,是我发明的游戏。里面可以理解这是最开始青币的雏形,乃至于后来青币的系统都是以这个雏形作为延伸的。你们要是听懂了这个,那就相当于都懂了。”路桥解释道。
此话一出,三人的警惕性才放下来。
路桥无奈地开口道:“芸豆你们吃多了,还不知道够不够,所以我就粗略的三分天下好了。”
路桥将宣纸内的芸豆用宣纸盖住,分成了三份,两个少一个略多一些分别推给了眼前三人。
三人不知道的是,宣纸之下还有一堆芸豆。
多的一份推给三哥,三哥此时反应过来:“这就是我们的月钱?”
路桥点着脑袋:“我没做过捕快生意,赚的都是商人和官的钱。你们也要换一换身份,你们自己想一个。但不管怎么想都必须按照你们现在的月钱作为设定。三人中两个人少些,一个人多些。”
三哥喊道:“那我就五品武将!”
燕子笑着:“我要当大官!”
小六有些不适应,有些脸红说:“我就状元吧。”
显然小六连想都不敢想,但还是为了配合路桥说了一个身份。
路桥此时也笑着:“这里的钱不是你们的月钱,而是你们干了多年的立身之本。我现在能告诉你们,谁的芸豆花光了就代表破产了。这点你们能接受吧?”
三人点着脑袋,显然都进入了路桥的游戏。
路桥先开口道:“这个芸豆是你们的钱,你们刚刚说的身份是你们人作为一生前三十年达到的成就。之后就只有二十年可活,但破产之后,二十年的时间可能再也没有现在的成就了,这一点必须刻在你们的心里。”
“芸豆就是钱!我懂。”燕子点着脑袋。
“你要开始骗人了?”三哥冷笑着。
小六子看着桌面上的芸豆,此时也注意到了宣纸。
而此时的路桥笑着开口道:“我这里有一坛酒,你们谁也不知道酒还有多少。我大概能告诉你,我和这位三哥喝了快有大半坛。你们现在可以花钱进来够买竹勺,起价一枚芸豆。每轮每人一次竞拍机会,可以不拍,但竹勺的归属权属于给价最多的那一位。每一次竹勺都只能出价一轮,赢的人可以得到竹勺去勺一勺的机会。最后一个将坛子勺空的人,可以得到之前投入的和我这里的所有芸豆。”
路桥说完打开了宣纸,下面满满一堆芸豆跟三个人的芸豆总和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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