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派人前去接应(1 / 1)

姜月昭听完之后很是意外,她倒是没想到邬图的名声竟然已经传到皇宫之中了。
当初穷困潦倒的画师不过只是想吃口饱饭。
姜月昭也确实不曾去仔细了解过,邬图在天武司里的地位升高,亦是他自己的本事,姜月昭不过就是引路的伯乐罢了。
“邬先生难以抉择的原因。是担心去了宫中为皇上和皇后娘娘画像之后,会被皇兄留在宫中做宫廷画师吗?”姜月昭略有几分思量,笑着看向邬图说道:“本公主记得,这份名气曾是邬先生最想要的。”
“如今名誉声望近在咫尺,为何却是犹豫了?”姜月昭抬眼看向邬图轻声询问道。
“公主……”邬图神色有些无奈,又像是释然和喜悦,大抵是觉得自己不过提过一次,长公主却能如此长久的记住。
“确实如公主所言,当初我苦练画技,为名誉声望……”这靖国之中凡是得名的画师许多,但是能为皇上画像的还是在少数,那已经是极其顶级的画师了。
天底下的画师毕生追求也大约也就这样了。
若是换做以前邬图或许不会有任何犹豫,还会因为得到这样的机会而欣喜若狂。
但是在天武司的这几天,他的心态和信念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起初他确实是把这当做一份事情来做,甚至没去多想什么,只觉得有钱吃饭足够了。
现在却是不同了,在天武司里他见过了太多遇害的亲人,因为抓不到凶手而痛不欲生,那是怎样的情绪他无法形容,只是在一次次的尽全力听旁人描述,精确的画出凶手的画像,致使凶案勘破。
那种喜悦和欣慰是无法忘怀的,他开始觉得这是一种责任。
“邬先生若是初心依旧,我并不会阻挠。”姜月昭眸色平静的看着邬图说道:“当然,也不会有任何怨怪之意。”
“公主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邬图听着万分感激,抬眼看向姜月昭说道:“但是在下此来却是想请公主做主,在下能为皇上和皇后娘娘画像是天大的恩德。”
“但是却不想脱离天武司,所以希望届时无论如何,请公主务必让在下回到天武司继续当差。”邬图抬手低头拜道。
“天武司注定不能是多体面的地方,邬先生若是错过了这么个机会,或许日后这画师题名之处,再无先生大名,先生不怕留下遗憾吗?”姜月昭再度询问道。
邬图摇了摇头,很是坚定的看着姜月昭道:“若是就此离开天武司,才是最大的遗憾。”
姜月昭心下叹息,亦是觉得心情复杂,最后抬眸冲着邬图浅浅一笑说道:“既是先生自己做的决定,那么本公主自会成全你。”
邬图闻言当即起身道谢,没一会儿二人也就准备起身告辞了。
临走前姜月昭让桑默去见了应飞鹰一面,让应飞鹰与桑默详谈情报暗线的事情。
越正濯这几天很是忙碌,一边往宫里跑,一边还要去镇北王府。
显然是为了商议鲁国的战事,但是北境的情况才刚刚稳定,若是鲁国又起战事,对靖国来说不停歇的打仗,损耗实在是太大了。
“即便是鲁国想打,现在也打不起来。”越正濯倒是很平静,当初是他领军,鲁国早已经被打得元气大伤,短短几年时间恢复不过来。
“北境那边亦是不会轻易席卷而来,我如今担心的是鲁国是否求援了。”单单一个鲁国越正濯并不觉得有什么可畏惧的,但是鲁国突然反目,很有可能是有了什么底气。
“你的意思是,两国联军?”镇北王神色微变,显然也想到了这一茬。
“是。”越正濯点了点头,略显沉着说道:“我想暗中潜入鲁国,营救寿云公主,无论如何地把寿云公主带回来。”
“你暂且别急。”镇北王微微抬手说道:“我已经让人去鲁国了,但是现在并无消息传来,想要寿云公主回国,还得寿云公主自己聪慧配合,否则回不了国不说,还会牵扯我们。”
镇北王安抚越正濯让他暂且安心等消息,一切等年后再议。
越正濯知道姜月昭心里牵挂着寿云公主,若是寿云公主不幸陨命,姜月昭必定无法接受。
他回到府中之后,就跟姜月昭说了派人前去接应的事情。
“外祖父身边亲信大多被人熟知,若是在鲁国被勘破恐怕有危险。”姜月昭皱了皱眉轻声说道:“让我的人去吧。”
“昭昭是指……”越正濯意外扬眉。
“薛民和戈夜几人。”姜月昭笑着说道:“我常在京中,如今又有你在身边,谁人敢伤我?”
“薛民他们本事大,且不常在外露面,谁都不知道他们是我的人,让他们去再合适不过了,只需要能接应到寿云公主,那么一切都会有所转机。”姜月昭沉声说道。
“鲁国恐怕不会轻易放寿云回来,只有金蝉脱壳这一条路可走。”姜月昭认真跟越正濯分析了许久。
最后越正濯去将这事告诉给了镇北王,薛民他们当初也算是镇北王的手下,自然信得过。
镇北王答应了,且召见了薛民和戈夜,还有十七三人,详细与他们言说鲁国之行的计划,这些姜月昭就不曾细问了。
薛民他们离开的悄无声息,云暮几人发现公主身边的那位戈夜姑娘不见了倒是问了几句,姜月昭只说戈夜回乡探亲了,正是年节的时候,回乡也没什么不对的。
云暮几人并未多想,这件事便就此岔开,越正濯照旧每日都去军中练兵。
天气冷了之后,姜月昭时常抱着孩子出来晒太阳,得空了还带着孩子入宫去见赵太后和皇后娘娘,与小皇孙玩耍。
这孩子如今能跑能跳,说话虽是不太清楚,但是已经能说许多话语了,奶声奶气地喊姑姑的时候最得姜月昭的喜爱。
“什么时候妹妹才能陪我玩?”小奶娃娃趴在床边,盯着襁褓里的小娃娃很是稀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