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鹰将搜查出的证据摆在越正濯面前的时候,越正濯恨不得即刻将姜元恺碎尸万段!
“今日是你,明日……”
“本将军会亲手把姜元恺送上路与你作伴。”
越正濯再无半分犹豫,骤然用力推进长剑将温修奕的心脏直接贯穿了。
那一剑如此干脆,温修奕张了张口瞪圆眼无声地凝望着眼前抽出长剑,抬手擦拭长剑的越正濯,有那么一瞬他仿佛觉得时间停止了,在某一个时空岁月里,与眼前这一幕重合在了一起。
恍惚之间他看到了一切如他所预料一般,公主始终对他情根深种日日守在温府,心甘情愿对他付出所有。
他看到四皇子终登高位,看到了那宫门之前他亲手将公主送入宫中。
亦是看到了那仓惶撞开的宫门,那龙椅边手持利剑的公主满眼恨意的看着他,是如何泣血狠绝挥剑自刎。
宫门外铁蹄踏破,他尚未来得及欢喜新帝已死,公主自刎,他在这朝中已达摄政之权,谁能与他争锋的快感,就听到了金戈铁马的仓惶声响。
那轰然撞碎的殿门,那高骑骏马身穿铁甲的男子浑身是血闯入殿中,抬眼望来的眼神如此凶狠残忍,仿佛要将这天地撕碎一般暴虐可怕,他就这么提着长剑,一剑刺穿了他的心脏。
天旋地转之间,温修奕再抬眼端看眼前,他心口血洞依旧,那侧身站着擦拭长剑的男子依旧。
温修奕喉间涌出鲜血,死死盯着越正濯像是有万般话语想说,最后随着眼神涣散,生机逝去彻底垂下了头,瘫软在了太师椅上。
“剩下的就交给应大人了。”越正濯面无表情的转头,对着应飞鹰道。
“卑职遵命。”应飞鹰垂首点头应下。
越正濯随后离去,温家一夜之间被抄家,温母自缢于房中,最后只有那柳家表妹抱着孩子缩在院中,被应飞鹰带回天武司。
很显然天武司并不会心善仁慈放过弱小,只待温修奕罪责确定,这柳家表妹也无甚价值之后,便会判决流放。
孤儿寡母如何耐得住一路北上的流放,最后的归宿也不过是病死路途,抛尸荒野的下场。
姜月昭丝毫不知温家已灭,她如今在长信公府养胎日日吃了就是睡,今日也同样睡得很早。
昏沉睡去之时,她忽而像是梦回前世,只不过她这个梦却好似自己在端看别人一般。
亲眼得见自己自刎殿前的尸体被抬走,最后抛尸乱葬岗。
她看见温修奕以极为迅猛的速度夺权,端坐摄政王之位,推崇自己儿子登基,对外宣称乃新帝之子,掌控姜元恺的势力为自己所用,为幼帝铺路。
姜月昭只觉得恶心愤怒,转瞬间天地转换,她听到了那仓惶呼喊叛军攻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