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太子妃邀您过府一叙。”没两日东宫递来消息,韩依希无聊的很,寻姜月昭去说说话。
“嫂嫂难得邀一次,自是要去的。”姜月昭点头应下。
东宫她来的实在是太多了,哪处有哪棵草都记得清楚。
因而到来的时候也不觉得陌生,劲直去了屋里,抬眼就瞧见了那顶着个大肚子站在窗口的韩依希,手里正拿着剪子在收拾盆景。
韩依希见着姜月昭到来,脸上露出喜色,放下剪子朝着她走来道“你可算是来了,我不请你你就不来看我,真是没良心。”
姜月昭闻言顿时大叫冤枉“嫂嫂可冤死我了,太子哥哥对你看的那般紧,说是胎像不稳不许旁人叨扰,就怕惊着肚子里的孩子,连我这个妹妹都嫌弃了去。”
“我哪里敢来啊?”姜月昭很是嗔怪的瞪了韩依希一眼,目光落在她肚子上询问道“怎么样,可还好?”
“好着呢。”韩依希眉眼皆是幸福之色,笑着说道“就是胃口变大了,你瞧瞧我这胳膊都粗了一大圈,偏生你那哥哥还哄着我吃。”
“也别太吃多了,孩子大了不好生。”姜月昭轻声劝诫道。
“我自是知道,隔三差五这太医和稳婆都来看一看,稳妥着呢。”韩依希笑着应道。
姜月昭放心了一些,太子哥哥素来体贴温柔,母后亦是沉稳慎重,这是第一位皇孙自是万般小心的。
姜月昭挨着韩依希坐下,闲话家常说起裴莹莹开马球场的事情,韩依希听言连连赞叹真是个好主意,既对了她的兴趣又是她的特长。
既是说到裴莹莹,便少不了提到赵家这门亲事,韩依希似是对那永宁侯府的二姑娘熟悉,脸上神色带着几分好笑似的轻声说道“也就明面上看着好,我瞧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永宁侯府的二姑娘当年养了不少怜人。”韩依希一边剥着葡萄一边说道“我那姐姐觉得我是个废人,只能关在家中出不去,因而什么都对我说。”
“怜人啊?”姜月昭有些懵。
“她早与人苟且到一处了,行事浪荡……”韩依希拧着眉摇了摇头,很显然对永宁侯那位二姑娘不太看得上。
“你别多想,她与当年的寿云郡主可不一样。”韩依希转头看向姜月昭轻声说道。
却是不一样,寿云郡主身边的都是清官,各个出身清白,怜人可不一样,那都是在外被别人把玩的烂东西,窑子里可不止女人多,男人也多的很。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竟如此糟践自己身子?
姜月昭有些匪夷所思,赵家难道对此事丝毫不知吗?
韩依希似是看出了姜月昭所想,平静的说道“愉妃诞下的是位皇子,赵家自是要想办法揽权了,永宁侯府是个很好的选择。”
姜月昭细想片刻顿时了然,继而露出了笑颜道“这赵家往后日子不一定好过呢。”
韩依希笑着没说话,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询问道“莹莹可曾提起刘家二郎?”
“没有,怎么了吗?”姜月昭摇头询问道。
“刘家二郎前些日子出外遇刺负伤了,一只手险些被斩断了。”韩依希有些不忍似的皱了皱眉,语气很是唏嘘道“伤的很重,殿下还去看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