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又叹息越家如今境遇实在让人扼腕,他们比旁人更能明白战场上的凶险,自然也明白长信公这话语里对孙儿的期盼。
他已不盼着孙儿功勋卓越光宗耀祖,他只是像个寻常祖孙一样希望孙儿平安幸福。
平安,幸福。
多么平凡普通的字,却又那样艰难。
前来问话的将军在明白了事情始末,也知道了老将军的心意,再没有半点多话,纷纷起身恭贺老将军大喜,都说着就等着将军的喜帖了,届时再来与老将军好好喝酒庆贺!
长信公一一谢过,最后亲自将人送走。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足足半个月,从一开始的每日都有人到访,直到后来隔三岔五有人来。
后边奔走而来的大都是有事走不开,或者是在外地刚得知了消息就快马加鞭赶往京城的。
再到后来便是那一封一封,如同雪花般的信件送至越家。
这就是越家。
看似萧条零落的长信公府,实则有着无比恐怖的凝聚力。
这样的越家,又岂是区区一个长空令便可以束缚的呢?
“哎呀,真是累死个人!”长信公从一开始的眉开眼笑,到后来的强颜欢笑,再到现在握着写酸了手腕揉了揉,气急败坏的怒吼道“那小兔崽子呢!!!”
就他娘的让老子一个人写回信!
气死了!!!
旁边帮着老将军磨墨的老仆呵呵一笑应道“小将军去公主府了。”
长信公气的吹胡子瞪眼道“还没成亲呢!他就成天往公主身边跑!丢不丢人啊!”
“老将军您也别气了,别人不知道您还不知道吗?”老仆无奈说道“小将军盼着这一日都不知盼了多久了,您就由他去吧……”
“没出息的东西,唉……”长信公骂骂咧咧重新拿起笔来道“想当年我娶媳妇的时候,那可真是气派得很!”
长信公嘀嘀咕咕说话,旁边老仆无奈摇了摇头,他听着这话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老将军隔三岔五便要吹嘘一二,早就听腻了。
那头越正濯正在公主府,与月昭公主一起逗寒酥玩儿。
越正濯无比庆幸自己送了这只小东西给月昭公主,如今只要他得空便能以此做借口,堂而皇之的入公主府内,再也不用爬墙了!
寒酥看着像是长大了一点点,性子也活泼多了,这会儿在地上蹦来蹦去,就连月昭公主的裙摆它都能玩上好一会儿,也不瞎叫唤了,被越正濯抓在手里也不叫了。
好像抓着抓着就习惯了,它或许是知道越正濯没有伤害它的意思,才会如此大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