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门疯了，前仆后继的抢夺小刀。</P>

生怕晚了，就没自己的份了。</P>

前后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上百号弟子，全部自刎。</P>

死光了。</P>

只余下常月一人。</P>

她穿着掌门的服饰，欣慰的看着此幕。</P>

李长笑从她脸上，看到了自豪？</P>

是为在自己的带领下，长生洞的人，全部完成了永生，而感到自豪？</P>

还是别的什么？</P>

李长笑摇了摇头。</P>

试图揣测他们内心，是一种无意义且愚蠢的行为。</P>

“师弟。”</P>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看着。”</P>

“我都知道。”</P>

常月朝着暗处开口。</P>

不一伙，李长笑走了出来，他不再隐藏自己的气息。</P>

常月目光定格在他身上。</P>

一下子都移不开。</P>

多美好啊。</P>

即使是在这污浊的洞中。</P>

也纤尘不染，俊美不凡。</P>

“我们都生病了。”常月朝着李长笑，仿佛重复这段话。</P>

“我本以为你也会生…”常月看向李长笑，“可为什么你没有！”</P>

“你为什么没生病？”</P>

“为什么？”</P>

常月捂着头，感到很痛苦。</P>

李长笑能感受到她的痛苦。</P>

甚至能隐约感受到，她的极力抵抗着什么。</P>

“长生病？”</P>

“这究竟是什么病。”李长笑喃喃自语。</P>

他走到常月身前，一指点在常月的额头上。</P>

随后往回一拉。</P>

拉出一大团黑色雾气。</P>

这是常月的记忆、思想……等等的具现。</P>

很黑，一团乱麻，几乎牵引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P>

李长笑并不精通医术，关于“长生病”也是第一次听说，自然不知该如何治疗。</P>

但他心中有诸多疑惑，很想询问常月，即使常月看起来，也是癫狂麻木，但李长笑猜测，她或许是这长生洞中，最清醒的存在了。</P>

他试着帮其恢复清明。</P>

他松开手指，那团黑雾失去拉扯，顷刻间钻回常月的眉心中。</P>

紧接着，李长笑左手掐诀，指尖隐隐闪着蓝光，一指点在常月的眉心。</P>

将刚刚编织的一颗梦境果实，种进对方的脑海中。</P>

常月神情一顿。</P>

陷入了呆滞。</P>

李长笑将常月所经历的高光时刻，编织成了一个梦境，让常月在梦中，重新经历一次，看看这样，能否让常月清醒恢复本来的意识。</P>

好在，常月曾经名气很大，李长笑一入门，就听到过不少有关于她的传说，以及在几次大型活动上，远远瞥见过她几眼。</P>

对她印象不浅。能用来编织梦境的素材不少。</P>

不过梦境到底是梦境，与常月的真实经历，肯定还是有所出入的。</P>

李长笑后退两步，静静观察常月的变化。</P>

大梦一场，常月清醒。</P>

眼神确实清明了些许。</P>

不过马上又开始一点一点的，变回了原样。</P>

李长笑亲眼看着这种转变。</P>

有了更为直观的感受，可或许是他修为不够，他摸不清这个病。</P>

甚至…</P>

更贴切的感受到了，这个“长生病”的可怕。</P>

他叹了一口气，感到无能为力。</P>

就在这时。</P>

常月突然惨笑。</P>

“哈哈哈哈。”</P>

“我明白了！我全明白了！”</P>

“长生啊长生，唯有死才是解药。”</P>

说到这里。</P>

常月坚定的看向李长笑。</P>

一字一句的吐出：“师弟，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