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前两千六百九十七年黄帝轩辕创立华夏民族，公元前一千零四十六年武王姬发在此建立礼周强邦，公元前二百二十一年始皇嬴政在此统一中华大地，公元前二百零六年高祖刘邦在此创建大汉王朝，公元五百八十一年文帝杨坚在此打造强隋帝国，公元六百一十八年高祖李渊在此开创盛唐版图。”</P>
天地之间，浩荡万物，却有这两个人飘浮在空中，就像极点之外的一颗宇宙间微不足道的星尘，飘忽不定，尘埃到了极点，也像一颗蒲公英，晃晃悠悠的，被吹得失魂落魄，失了精魂。</P>
两个人类，漂浮在天空之上，既似行走，又像漫游，都想要努力的定在原地。</P>
是幻境，两个人互相陷入了对方的幻阵里无法自拔。</P>
抬头仰望，无穷无尽无边无际，却又极远极寒，且又真空的太空之外，除了可怕的死寂就是远古而来的微光。几亿光年外的一束光亮，可能是几百万、几千万年之前的熊熊烈焰，那是象征着覆灭和重生的火焰！那是象征着自由和死亡的庆祝和节日！</P>
就在这无限混沌之中，这两个男人正四目相对，面面相觑，稍显年长一点的男子似乎是想要劝说对面的人一样，脸上尽是无奈的表情，流露出隐隐的疲惫之态。</P>
“你到底是谁？”</P>
“那你——又到底是谁？”</P>
“我是脏狮虎！来自遥远地方的一粒旧时微尘！”</P>
这个男人笑了：“我叫飞羡鱼，我来自和你所在的地方同样遥远的另一个地方——未来和过去！”</P>
“……幻阵吗？”</P>
“你的异能是什么？”飞羡鱼追问道，</P>
“那你的异能又是什么？”</P>
“我的异能是扭曲、分裂天空和大地！”</P>
“我的异能……是自由穿梭未来和过去的能力！一如燃灯（过去佛），一如弥勒（未来佛）！”</P>
“我可以分裂出无数个完整的自己我！如同恒河沙数那么多！”</P>
“我可以吞没太阳！”</P>
“有意思！”</P>
他笑了，后面又追加了一句：“确实有意思！”</P>
这个世界，可以无限翻转，也可以有无数种结局。</P>
无尽的唱诵，凄厉的哀鸣。</P>
绝绝如林，凛凛如风！</P>
据说这个世上还有一个超越一切的种族——神族，它们高高在上，统治一切。</P>
它们源远流长，却没有感情，没有欲望。千万年来，它们没有任何改变，固守陈规，自欺自艾。</P>
它们高高在上，却随时随地不在担心着被更低的种族姓氏所取代，推翻和覆灭。但是，既然存在特权和差异，便存在斗争。创生之初，这种斗争就已经深深地刻进了所有其他种族的记忆深处了。</P>
为此，它们选择多躲在背后，扶持新的势力，来以此转移仇视和反抗心理。</P>
据说也是因为至高无上的神明为了为了应对各种诸如谋反和叛乱之类的突发事件而筹谋了数个应急备案，比如最有名的“????????????——天道剑制”。</P>
????????????（SwordSystem），梵文，可译为剑系，剑制。</P>
Sword，汉语译为刀，剑、武力、暴力，System，汉语译为系统，体系、制度。????????????（SwordSystem）天道剑制是这项计划的系统惯称。</P>
天道剑制，可以理解为为了反叛自己而以武装对抗来进行活动，从而执行暴力恐怖镇压的制度。</P>
无论是刀与剑，亦无论是暴力与屈服，自从人类诞生起，自从有了阶级和贫富的区别斗争起，无数万亿个恒沙河数的宇宙演变历史中，自人类诞生至今，千万年来，鲜血和杀戮，死亡和牺牲的反抗与战争就从未间断过。</P>
无论几万字几百万字几千万字的对白，都说不清楚，人类理解宇宙万物和反抗外界的意识是从何而生。</P>
既然是神为什么要害怕反抗和背叛呢？</P>
故而，一切都是虚伪的。</P>
你看见的不一定是你想看见的。</P>
宇宙的历史，有多少是编造出来的。物竞天择，胜者选择结果，编织神话，败者成为历史，沦为角落的尘埃。</P>
刚开始，脏狮虎一直都在克制自己，他想知道，自己面前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底细。</P>
蓄势！突刺！一气呵成！脏狮虎不待多想，一刀直刺飞羡鱼面门！</P>
“这一刀……有点意思！”飞羡鱼凝视着眼前这个还不清楚到底有多少斤两的少年，一时语塞。</P>
因为无知，所以一味试探，因为顾忌，所以前怕狼后怕虎。慢慢的积累，最终变成了爆发后的盛怒，失去理智，失去人性……磕碰、蓄势、斜撩、冲刺、砍杀、嘶吼！演变为谢幕之前最后的肆无忌惮！</P>
打！各种砍杀！往死里砍！剁了他！</P>
“你真的是你吗？”飞羡鱼抢步退后，紧着一点空闲追问道。他生就了一副五官端正而冷峻的脸，剑眉星目，不说话的时候嘴角下垂，冷若冰霜，简直不带一丝人的情感。</P>
脏狮虎兀自不搭不理，猛然挥剑抢攻冲刺。</P>
飞羡鱼横刀当面，身形凛凛，巍然不动！只一个横档便挡住了这当面一击，赫然杀气震得身后披风猎猎作响。好不森然。</P>
苍黄枯草见，七月火星流，荒草枯原的战场上，只剩苍白无力的呼吸。</P>
按理说经过了每逢战阵，两个阵营互相抗住了两波冲锋那就得换马，再冲两次，还没冲下来那就下马步战，还不行就跑路，把甲什么的全扔了跑。重骑兵一般都是短距离先齐走，再慢跑，最后冲锋，战马也都是临阵披甲而且还有备用马匹?（或者是驴）。唐军惯例，营中十人为一火，故同火的称为火伴。每一火即十人，共“备六驮马、驴”(初置八驮，后改为六驮)。</P>
但是现在早已经精疲力尽，人困马乏，锐气耗尽，正在等待最后一次一鼓作气的冲锋两军双方唯各自领军将领的马首是瞻，亦或身在中军或是后军的士兵们则是远远的死死盯着中军大纛旗飘舞的方向，耳朵竖直了，不肯放过一丝风声，等待着最后一次发起总攻时旗鼓的号令。</P>
暗夜里的咏唱，沙场上的诵词！极道生灭——八百灭道覆土王陵！飞羡鱼暴喝一声“长歌咏唱无尽！妙语不落真宰予！何时脱却千载后！一卷丹青读我庐！杀！”</P>
天地陡然间为之浑浑然失色失声，天地昏昏，杀气腾腾！</P>
赫赫森然之气，隐隐死地而后生。</P>
眼看时机已然成熟，飞羡鱼掐指捏诀，瞬间解阵：“寄生壳！脱壳！”</P>
脏狮虎大怒，“破阵霸王！拔山举鼎，力贯千钧！阵！”</P>
青气爆起，四散炸开，无数道青黄之气眨眼间就已包围了飞羡鱼的全身！</P>
已经来不及多想了！</P>
“轰！”</P>
“砰！”</P>
飞羡鱼被炸了个稀碎！</P>
“我赢了！”脏狮虎兴奋的呼号起来！</P>
浓烟迷雾散去，什么也没有。</P>
脏狮虎定睛一瞧，脸色瞬间有些不好看了。</P>
但是他转念一想，现在飞羡鱼已经身死，自己已经没有敌人了！还是手舞足蹈的呼啸起来，一转身准备出阵。他要抢先一步出去和所有人宣布，飞羡鱼已经被自己杀死了，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是自己赢了！他要振臂一挥，冲散敌阵，招降最后的幸存者！</P>
被炸死的只是飞羡鱼的残像替身。他本人尚且完好无损。</P>
飞羡鱼编织的残躯被爆破炸烂，从腹部被炸成两截，但是勉强还可以用。刚才就一直躲在飞羡鱼身后的小妮子周儿偷偷地把这具替身捞了回来。</P>
“仔细缝补缝补……还能用！”周儿低着头东瞅瞅西看看，对着一具残缺的身躯好好的研究了半天。</P>
说到做到，周儿挽起袖子就干，随即用骨白针将他的尸体勉强的缝合了一下。东拼西凑的，缝的很难看。</P>
“嗯……这个样子，”飞羡鱼低着头附和着说，“应该能修好它！”</P>
“大木鱼！”这是晏周儿给飞羡鱼起得“名字”，而且也只有她才这么叫。</P>
脏狮虎跑得真快，就这一阵功夫，已经溜的无影无踪。</P>
利用“金蝉脱壳”成功脱离了幻阵的飞羡鱼已经早一步破阵而出，来到了阵前。</P>
“脏狮虎已经被我击杀在阵中，众君随我！杀敌勤王！破阵！杀！”飞羡鱼睚眦俱裂，狂暴的高呼着！</P>
杀！漫天遍野的呼喊声！遮天蔽日的旗鼓，骑兵的烈烈马蹄声震地而来，震碎敌胆！赫然气势骇胆逼人！如黑云压顶，伴随着令人绝望胆寒的阵势席卷而来！</P>
玄甲铠衣挡不住畏惧的泛滥，长槊旗旌拦不住洪水咆哮的威势。就在一瞬之间，脏狮虎的军队开始溃散。堤坝一旦崩溃便无法阻挡，人心开始动摇便无法恢复，军队的阵脚一旦被攻破，军心大溃，便在无法聚集凝结。</P>
八百灭道覆土王陵！大地动！天旋地转！天地绝灭！</P>
泰山崩倒，洪水肆虐，溃败的方阵四散开来……</P>
刚刚才破阵出来的脏狮虎亲自目睹了这次惨败，他愣住了……</P>
飞羡鱼利用八百灭道覆土王陵成功的引发了大规模的地震，彻底的打乱了脏狮虎大军的阵营！</P>
脏狮虎已经大势已去，彻底败了——</P>
忙活了半天，周儿才把缺胳膊少腿的傀儡假人修好，但那也只是勉强的凑齐了大部分残肢而已。</P>
周儿是一名傀儡师，飞羡鱼手上所有的傀儡都是她制作出来的。这个时候，飞羡鱼也顾不上去管周儿的手艺怎么样了。</P>
因为他看见了另外一件更加惊悚的事情！</P>
\"不好！\"飞羡鱼大吼道，\"快闪开！\"</P>
周儿也是吓得脸色苍白，还什么都不知道呢就慌里慌张的往后跑开。</P>
飞羡鱼的话说的没错！</P>
一股黑红交错的阴煞之气从阵法内传来！阴煞之气迅速蔓延，一阵浓郁的阴煞之气扑面而来！</P>
一条黑红相间的蟒蛇在阵法内蜿蜒游走！</P>
这条黑红相间的蟒蛇身上布满了血痕和伤口，鲜血直冒，伤口上的皮肤已经腐烂变质，露出白森森的白骨！</P>
卧槽！是脏狮虎提前在阵中埋下的符箓——只要整个法阵被人强行从外面破坏，就会触发这条蛊蛇！</P>
这个脏狮虎，心思都用在害人上了，这一点确实让人嫌恶，有点喜欢不起来。</P>
这要是我，我会趁他还没出生就把他掐死在狗窝里（笑）。</P>
“别害怕！连你都能除掉它！”飞羡鱼看了一眼提醒到。</P>
“呼！”周儿这才放心下来，一手抚胸，另一只手随手就打出一枚一直藏在袖中的青蛇镖，正中三寸要害之处！</P>
“噗”的一下！这回真是烟消云散了。</P>
二</P>
“主帅……大将军，敢问这凯旋的奏报该怎么写？”副将凑了过来，看了周儿一眼，小声问道。</P>
“给朝廷的奏报你该怎么写就怎么写。”飞羡鱼冷冷的回了一句。</P>
“那……敌将……叛军首恶……人没抓着我们该怎么向朝廷交代？请大将军示下！”</P>
“原来是为这个，”飞羡鱼疲惫地一笑，“天军大胜，倾覆叛奸，贼溃不成师，贼将见势遁逃无迹！就这么写！”</P>
副将一愣，黯然不应，只低头走了。</P>
不过这都不是他所关心的是，打扫战争，清理残余都有自己的副将来统制完成。</P>
这两天会很忙，折冲府的各级官员忙着赶写上报给朝廷的贺表，飞羡鱼在折冲府职别不高，所以没有太多需要他去做的事情。</P>
眼看别人忙来忙去的，他插不上手倒也不眼馋，但是看见别人东奔西跑，他自己心里空落落的，现在这个样子他没办法，正好这两天多休息休息，他也落得清静。</P>
给朝廷奏报战况的奏表由折冲府的快马，在十天之内人不离鞍，马不停鞭，换马不换人，火速送达京城王畿。</P>
眼看这边的事情已经落下帷幕，飞羡鱼终于有时间消闲、到处乱跑了。</P>
不过他现在还不能回去，老上官涂旅帅来信，给他安排了一场“旅行。”</P>
这次，他要去“旅行”的地方是北方的大草原。</P>
……</P>
但是现在他的心中，只有无数匹草泥马在奔腾……从他的心上踏过……</P>
祝你绿了一整片草原，祝你全家绿了一整片草原……</P>
这帮……</P>
这个……</P>
我……</P>
你……</P>
最后还是忍住了。</P>
他要去完成折冲府派给他的任务。</P>
没办法。</P>
马不解鞍、人不卸甲。收拾收拾就准备出发了。</P>
飞羡鱼再次临危受命前往朔方，他是为了被俘虏的平民，而不是为了自己。</P>
折冲府陈兵边境，一方面给后突厥施加压力，替飞羡鱼立威，一方面为了防止发生任何不测，好能够都一时间作出反应。飞羡鱼则孤身一人前往突厥，双方谈判，要求突厥放回被掠去的边民，相应的，唐王朝会“付给”他们一定的“恩赏（等于赔偿）”。</P>
而后突厥派出的一位将军却给出了另一套完全不一样的方案：这些被西突厥掳掠、羁押在边境，正准备迁走，去做后突厥人的奴隶和媵妾（这是按中原人的说法，更直白一点就是小三小四）。这些人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在突厥人眼中，他们是牲畜，是牛羊，是猪狗，是和放牧在草原上的羊群一样价值的“肉！”如果想要带走他们，只能再买回去，或者说是“赎回。”</P>
飞羡鱼不急不躁，他以自己位卑言轻无法替上位作主为由把这个“提议”给挡了回去，而且“挡”得是滴水不漏。</P>
不出意料，突厥那边果然恼羞成怒了：“不能作主你来干什么？”</P>
飞羡鱼双手一摆，一副要杀要刮悉听尊便的样子。活脱脱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突厥那边倒是没了主意。</P>
“你我都不是能做主的人，我们来这见面只是商议，又没有定下来，干嘛要着急？”飞羡鱼心里清楚，看这副火急火燎的样子就知道，这次这位出面的“将军”甚至应该从来都没有见过突厥王，别说替突厥王出面作主，平常在突厥王大帐里，他可能都没有说话的份儿。</P>
“如果你不能做主，那我就得先把你留下来，作为人质！唐国什么时候再派其他人来，你什么时候才可以走！”</P>
突厥人明白的告诉飞羡鱼，他今天是走不脱了。</P>
“好！”飞羡鱼倒是爽快。</P>
“……”突厥人无语了。</P>
虽然被强行留在草原做了人质，不过好在折冲府邵都尉亲自出马从中斡旋，一边威逼利诱，一边将军队部属在我国朝与草原诸部的实际边境线上，做着最后的“外交努力”，飞羡鱼自己也时刻做好了“香消玉殒、”“杀身成仁”的准备。</P>
飞羡鱼派随从赶回去向盖校尉报信。</P>
盖校尉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立刻下令整支大军前出，赶到草原纵深几十里的地方，大兵压境，以此来威胁突厥人，要求他们放人。</P>
他现在已经来不及考虑突厥人会不会抱着“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想法做殊死一搏了。</P>
都压到头上了！不得给他点脸色看看！</P>
好在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最终在大唐军队的强硬态度威慑下，飞羡鱼最终还是完好无缺的回家了。</P>
又用了小半个月，十几天的时间赶回折冲府营地，又过了一个上午才回到自己家，家里的仆从帮忙脱了沾满风尘的外衣，身上就穿着一套刚坐下还没来得喝口茶洗把脸，外面的侍卫就忙忙进来了。</P>
“阿郎（主人）刚回，高奏凯歌，再给您报个喜，宿相公就快回来了！”</P>
“是吗？”飞羡鱼一个激灵，</P>
“是，晌午前来的信儿，走陆路来的，这两天差不多就要到了。”</P>
“好！”飞羡鱼一拍大腿，“这两天我哪都不去了，就坐在家里等他来！”</P>
仆人嘴里的“宿相公”说的是飞羡鱼的老友，大唐京畿来的朝官，东宫太子府的属员，宿闻宿熙隆。</P>
飞羡鱼、宿熙隆终于见到了面。</P>
“老飞啊，你们辛苦了！”还来不急坐下，宿熙隆突兀地来了一句。</P>
“什么？”飞羡鱼懵了一下。</P>
“你替朝廷，替折冲府花钱赎买押在铁勒手里的边民，帮朝廷挽回了面子，你的辛劳我们都知道。没人让你去做这件事，但是你比所有人尽心，千苦万苦，你最苦！”宿熙隆说这话的时候无比诚恳。</P>
“你想说什么？”飞羡鱼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P>
“还是你聪明，”宿熙隆很欣慰的点点头。</P>
“你到底是想说什么？”因为飞羡鱼知道，宿熙隆很少会跟他说这种话。</P>
“我的意思，也是朝廷里的意思，明明白白的告诉你吧，朝廷让你，不用管了！”</P>
“什么？”飞羡鱼一皱眉。</P>
“什么意思你很明白，不需要我说得太透吧。”宿熙隆离着一张椅子的距离，把整个身体都快靠了过来，“你这么做，是侵了权了！”</P>
“你是说我越级了？”飞羡鱼一脸不屑。</P>
“往大了说这是僭越！”宿熙隆见他满脸的无所谓，一下急了。</P>
“没事没事！”飞羡鱼摆摆手，还是那么一脸不正经的样子。</P>
“你怎么就不替自己想想？干了这种事，沾染了王畿里高坐玄谈，浑浑噩噩着的那帮混蛋，是死是活，是福是祸全凭上面的一句话而已，哪天上面的不开心了，一脚踢了你，你上哪哭去！”宿熙隆“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飞羡鱼近乎吼叫道。</P>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飞羡鱼不咸不淡的来了一句，</P>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你要是真不明白，那好，我跟你说明白！你出面替朝廷，替折冲府赎买百姓，有谁的书信了？谁点头了？你这么做，哪天万一事发了，没人管了！他们会拿你当挡箭牌！第一个遭殃的就会是你！你会万劫不复！”宿熙隆来回踱着步，嘴上也不停下。</P>
“这才是你嘛！”飞羡鱼倒是很悠闲，他也一点都不急。</P>
“你有办法对付他们吗？他们那些人大权在握，只要一句话，你的生死只在覆手之间！”看来宿熙隆是真生气了。</P>
“还有呢？”飞羡鱼终于坐直了身子，“你想说什么”</P>
“你想不想有个依靠！”宿熙隆郑重其事的说。</P>
飞羡鱼笑了。</P>
“什么依靠？”飞羡鱼故意懂装不懂。</P>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还想不明白吗？还要我说得怎么透彻？”宿熙隆瞪着一双牛眼。</P>
“我不知道，我想让你跟我说明白！”飞羡鱼这才正经起来，“我想知道，刚刚这些话是你说的还是宫里的人说的还是别的什么人说的？”</P>
“你！”宿熙隆一下子被噎的说不出话了。</P>
飞羡鱼：“这个时候太子派你巴巴的赶来，是派你来做说客的吧？”</P>
宿熙隆：“太子一直就知道你，你不打胜仗他也会记得你的。”</P>
飞羡鱼：“就是因为打了胜仗，太子才这么急着派你来拉拢我，不是吗？”</P>
宿熙隆也终于不再拐弯抹角了：“太子让我给你传话！”</P>
飞羡鱼打断了他：“这才对嘛！直抒胸臆！什么见的人见不得人的事都说出来！”</P>
宿熙隆：“飞羡鱼是个悍将，将他拉入我们麾下，以后必成大器！这是太子殿下的原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