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云兄了,唉,云兄你先忙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告辞了。”
蒋乐走后,任无恶继续研究丹方,剑炉继续炼丹,至于那两个元婴应该是被剑炉暂时收藏到了某处,只是两个人仙初期的元婴,还不足以让剑炉炼器炼剑,它现在对材料的要求可是很挑剔的。
确认温安真的出事了,蒋乐许行是更为忧虑,也是更担心白乐水,他们不得不往坏处想,是不是师父也和温安一样遭遇了不测,也许他们就是同时遇到了意外?
他们也通过其他渠道又获得了一些和温安有关的消息,结果真是没有最坏只有更糟,有传言说,仙府已将温安的情况归为失踪,很快就会有新的长老接管温安之前所负责的事务。
这样一来,就算将来温安真的回来了,短时间内也无法拿回自己失去的一切,除非温安修为大进,有绝对的实力夺回那些权力。
乐水门人心惶惶,不少人已有大厦将倾之感,都说树倒猢狲散,一些人已经暗暗准备起来,觉得情况不妙便脚底抹油一走了之。
任无恶可谓是最为淡定的存在,在属于自己的那方小天地里,继续着炼丹修炼的大业,颇有一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韵味。
而蒋乐许行每次与他会面后,都会莫名地产生一种安定感,仿佛在不知不觉中,这位初来乍到乐水门不久的炼丹师,已然成为了乐水门的中流砥柱、定海神针!
如此这般,又过去了一年有余,蒋乐许行依旧没能联系上白乐水,他们心中已然认定师父是凶多吉少了。因此,乐水门已有不少人悄然离去。
在外界看来,乐水门似乎已经呈现出衰败之象,就如同那夕阳西下的余晖,逐渐黯淡。
易水城内的一些势力见状,便开始如饿狼般蠢蠢欲动,摩拳擦掌,准备伺机而动,妄图分食乐水门这块令人垂涎的肥肉。
不过,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乐水门毕竟还有四位人仙初期的修士坐镇,这般实力,在易水城中依旧是不容小觑的。
况且,仙府也并未对乐水门弃之不顾。所以说,那些势力也只敢在背地里搞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动作,绝不敢轻举妄动,更不敢明目张胆地对乐水门下手。
让蒋乐许行欣喜的是,这一年来,白刚,吕矜陆续出关,二人都已是人仙初期顶峰,他们出关后,蒋乐许行是压力大减,轻松了许多。
这日,任无恶又炼出了一炉仙元丹,刚从丹房出来,就听到了蒋乐的声音。
一见到他,蒋乐就道:“云兄,昨日又来了两位青衣仙衞,说什么这次是奉迟长老的命令来易水城巡查,顺便带一千颗仙元丹回去,还说不久后这个迟长老会亲临易水城,准备接管之前温长老负责的事务。”
他是眉头紧皱的说着,任无恶则是含笑道:“走,我们进楼慢慢说,你对这位迟长老有了解吗?”
二人进楼后,任无恶烧水煮茶,蒋乐就将那位迟长老的情况说了说。
迟长老名叫迟焕,人仙中期,据说不久前已是贯通了二十四道仙脉,算是到了中期顶峰。
此人并非府主亲传弟子,但又是很受府主信赖,而且有消息说迟焕的师父早已是地仙,如今是中重天某座仙府的府主,也就是因为这层关系,天芒仙府府主才会对迟焕格外看重,视为左膀右臂。
迟焕修炼的功法名为赤煞九重诀,这门功法蕴含的是阳煞法则,十分霸道强势,而且迟焕还有一件混天仙品法宝红煞龙枪,有了这件法宝的助力,迟焕的实力应该要比温安强上三分。
迟焕此人性格脾气古怪,少言寡语,平时说话很少有超过三句话的时候,在天芒仙府,不论是仙衞还是其他长老,都对他敬而远之。
这些年蒋乐他们也确实是做了一些准备,收集到了不少天芒仙府长老的信息,因此对迟焕是有一定的了解。
得知迟焕有可能接管温安负责的事务,他们是甚为无奈,都觉得迟焕只怕要比温安更难伺候,还怕的是,迟焕会让其他势力取代乐水门。
听说,易水城已经有不少势力以各种方式想和迟焕拉上关系。
听蒋乐说完,任无恶喝口茶,徐徐道:“在易水城你觉得谁有可能被仙府看好?”
蒋乐想想道:“能有实力取代本门的也就有两家,一个是七玄宗,再就是柯家,这两家在易水城都是根深蒂固,如今两家里都有两位人仙初期顶峰,实力相当,难分上下。”
顿一顿后,他继续道:“当年七玄宗,柯家还有本门算是三足鼎立,等到家师进阶到了人仙中期,才打破了平衡,也得到了仙府的青睐。其他两家虽然不服,但也是不得不服,只能暗地里咬牙切齿。”
任无恶问道:“既然明知有隐患,为何不将他们铲除,一劳永逸?”
蒋乐苦笑道:“不是本门不想,而是仙府不让,温长老说过,七玄宗,柯家都还有用,他们也会定期给仙府进献物品。”
任无摇摇头道:“仙府就是仙府,很有心思手段。对了,白道友,吕道友呢?”
他问的是白刚,吕矜。
蒋乐道:“他们前几日出去寻找家师了,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
任无恶微微点点头道:“希望他们能够带来好消息。这样吧蒋兄,等那两个仙衞再来,你还是将他们带到这里,我会让他们满意。”
蒋乐忙道:“那就劳烦云兄了。云兄需要什么吗?”
任无恶稍一寻思道:“炼丹用的药材灵材再多准备些吧。对了,我还需要一些制符用的灵材,如果蒋兄有空的话,还帮忙准备点。”
蒋乐满脸讶异地说道:“云兄竟然也会制符?”
任无恶笑道:“岂敢谈得上会,不过是略知一二罢了。”
蒋乐闻言,哈哈一笑,道:“云兄这略知一二,怕不是已经达到了精通的境界吧?若是云兄精通制符,想必在炼器之道上也定然是造诣颇深了。”
任无恶摆了摆手,谦逊地说道:“蒋兄过奖了,我不过是稍有涉猎而已。炼器与炼丹本就有相通之处,所以我才会对炼器制符之道产生些许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