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心仁（替身）拦着柳如烟从阁楼上下来，两人有说有笑。</P>

“主牧大人？”</P>

“巧心啊，来，我抱抱。”</P>

商心仁（替身）揽过巧心，左拥右抱。</P>

宁红衣望着商心仁（替身），久久愣神，心中狂风暴雨，无日无月。</P>

“巧心啊，这是新来的姑娘吗？这黑衣服不吉利，我今晚就不回去了，你们仨陪我如何？”</P>

宁巧心纱衣被撩开，肩膀白嫩，谄媚道：“主牧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P>

商心仁（替身）伸手去捏宁红衣的脸颊，却被躲开。</P>

“你这怎么回事？”</P>

“你不是说，让我修炼等你吗？”</P>

“你谁啊？”</P>

宁红衣体内灵气乱作一团，火红的灵气荡漾。</P>

还未等她有动作，四把刀刃就架在她的脖颈上。</P>

“晦气！”</P>

商心仁（替身）揽着宁巧心和柳如烟走开。</P>

宁巧心看也不看一眼宁红衣一眼，跟着商心仁（替身）就离开了。</P>

宁红衣的护体灵气冲开脖颈的几把利刃，牙齿咬在红唇上，直至吃痛。</P>

阴影的天空，下起滂沱大雨。</P>

稀稀拉拉。</P>

江南房屋的飞檐高翘，宽厚。</P>

宁红衣淋着雨。</P>

路人劝道：“姑娘，避避雨吧？”</P>

忽然。</P>

一个瘦弱的乞丐，强忍着跟腱断裂的剧痛，用体内仅有的力气将宁红衣拉到屋檐下。</P>

宁红衣反应过来时，转头看向乞丐。</P>

乞丐似乎是个女子，脸颊被灰雾蒙蔽，身上穿了三件破破烂烂的衣服……</P>

“你。”</P>

乞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痴傻道：“红衣，不可以淋雨哦。”</P>

“！！！”</P>

宁红衣急促地握住乞丐的肩膀，道：“你说什么？”</P>

“红衣，嘻嘻——”</P>

姐姐？？？</P>

宁红衣用浸湿的袖子擦拭着乞丐的脸颊。</P>

刀痕密布的脸颊……她依旧能看出姐姐的容貌。</P>

倒退两步。</P>

“不……不会是这样的。”</P>

“姑娘啊，这乞丐先前就是醉月楼的妓女，莫要同情了。我听说啊，她是被大家族的人玩了后。划了脸，挑断手经，脚经丢了出来……进来躲躲雨吧。”这家酒楼的主人打着纸伞，好心说道。</P>

“嘻嘻。”</P>

乞丐顺着屋檐，往小巷中去。</P>

三四道黑影将其拖入小巷子，衣服的撕扯声。</P>

“姑娘，别管了吧？”</P>

宁红衣化作一道红光，留下残影冲入小巷内，将那三四道身影焚烧起来。</P>

雨点落在凰火上，化作气雾，一团白雾从小巷中升起。</P>

那几只乞丐甚至没有机会惨叫。</P>

宁红衣蹲下，从乾坤袋中取出红衣给乞丐披上，被雨幕冲洗的宁巧心的肌肤到处都是抓痕，瘀青……</P>

“红衣，嘻嘻。”</P>

宁巧心望着小巷外的灯光傻笑。</P>

宁红衣紧紧地抱住宁巧心，伸手摸着宁巧心的头，眼泪外溢。</P>

“你叫我、你叫我保护好自己，你、呜、你怎么不保护好自己，呜呜呜——”</P>

酒楼后院的梨花树，梨花落下，顺着河流冲入水道，往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