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进达一边听一边点头,到后来更是冷汗都流下来了。但是,很快他又眼中露出精光,心悦诚服的说道:“服了!服了!我彻底是心服口服了!挨世子的这顿打,我不冤!世子!你还是把那最后一下补上吧!也好让我心安一些!”</P>
周围人见了,也都是心中好奇,不知道柳非云最后究竟对高进达说了什么,让高进达听后眼放精光,竟然并主动要求柳非云将最后那一下补抽打上。</P>
柳非云却是轻踹了他一脚,道:“滚吧!我现在打累了!这最后一下就先记下吧!等你以后再惹到我的时候!咱俩新账旧账一起算!”</P>
柳非云一边说着,一边解开高进达绑缚双手的绳结,将他轻踹了出去。</P>
高进达挣脱绳索,站稳身子,又活动了下手脚后,赶忙又拜倒在柳非云脚下,大声说道:“柳世子!柳大哥!这次我真的是服气了!还请你受小弟一拜!小弟我绐你赔罪了!”</P>
“呃!貌似你比我年纪大吧!怎么管我叫大哥!再说了,你拜我做什么!该拜的是你的父母才对。该赔罪的也应该是被你强抢的那些民女才对啊!”柳非云道。</P>
看着他脸上的九道血条,叹了口气,又一招手,吩咐一个下人去叫柳噬虎将自己先前一直随身携带的几瓶自己亲自配制的药囊拿来。</P>
高进达跪拜完柳非云后,又进了客厅,向父母大礼赔罪,连连赌咒发誓今后一定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一时间客厅里又上演了一出母慈子孝,父严儿恭的剧情,好一个大团圆的结局。</P>
柳非云看着高一家的亲情大剧,心里也是不无得意的想到:想来,不久之后,今天这事就会在府内外传播开来了吧!说不定,也能让我的形象在这安平县中多多少少能加一些分吧!</P>
不多时,那去通知柳噬虎的下人就背着药囊回来了,柳噬虎却没有一齐跟来。柳非云虽是感到奇怪,但也没多想。</P>
他从药囊中取出一瓶袪疤疗伤的药膏,交于汪氏,嘱咐道:“伯母!这是我亲手配制的疗伤药膏,只需每天涂上少许,连用十天半月后,就可将血痕完全除去,可保高兄颜面无碍,不留疤痕!”</P>
“亲手配制!?难道说世子也精通医道?”汪氏接过药瓶,好奇的问道。</P>
柳非云笑答道:“让伯母见笑了!小侄我自幼体弱多病,幼时时常与迷云宗药香谷的郑老师叔祖相伴,也就跟他老人家学了点皮毛。后来我去迷云宗学艺,又与药香谷的许多师兄师姐交好,不免又讨教了一些治病疗伤的法子,多少也就会了一些浅薄的医术,实在是不敢说精通医道!”</P>
汪氏听了却是眼前一亮,将柳非云的这几句话暗自记下。</P>
此次高贤来伯爵府,只因一公,一私。公事就是拜见帝都来的上差天使陈公公,刚进府时就已经先去拜见过了。而私事自然就是求柳家能放过儿子高进达,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公私两事都已完成,他也就起身告辞回安平县城去了。</P>
等高县令一家离去,天就已经全黑了。好在今天是月圆之夜,皓月当空,倒也明亮许多。</P>
柳非云刚才在晚宴的时候,因为有陈公公在场,没敢放开肚子吃饱又经过这么久的来回折腾,现在又有些饿了。</P>
于是他就奔向离偏厅最近的厨房,想去找些顺口的吃食。可才走了不远,中途就碰到满眼哭得红肿的柳噬虎。</P>
当柳噬虎见到他后,扑通一声双双膝跪倒,以额触地,沙哑的大哭道:“主子!主子!请你为一定要为我姐姐报仇血恨,为我一家老小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