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陛下,您还是先撤退吧……”黄石也怯怯地劝着。他可不想陪着萧淮死。
“一群逆贼!给孤杀!”萧淮红着眼怒吼。
卢后实在可恶!
敢在他的登基大典造反!
他若是撤退了,以后还有啥威严可谈?!
而且他也不认为,那些侍卫能杀得了他。
“诺,微臣遵命!”几个武将不敢违抗命令,带着一行侍卫冲上前去。
葛天深知萧淮的性子,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他是不会甘心的。可是,再这么杀下去,他们的人都快没了。
一只老虎称什么大王。
没过一会儿,四周围上来一群弓弩手,他们将弓拉满,蓄势待发。
“萧淮,你已是瓮中之鳖,还不快快束手就擒!”一声讥笑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紧接着,便见卢后在一群侍卫的拥簇下,趾高气扬地走来。那模样,仿佛胜券在握,天下尽在掌握之中。
卢后的身后,紧跟着萧演和卢尚书,如哼哈二将,亦步亦趋。
“孤的母后,您终于舍得出来了?!”萧淮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双方的侍卫见状,赶忙停下并退开一段距离,然而他们的眼神却依旧锐利,如鹰隼般紧紧盯着对方,严阵以待。
那些大臣见到卢后到来,心中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原来发动宫变造反的人竟然是卢后!
他们北冀的王后!
也不知道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下场?心中暗暗祈福着自己一定要平安。
“就凭你也配自称‘孤’?仪式都没有成吧?!”卢后发出一阵刺耳的讽刺大笑。
“仪式这等外在之物,犹如过眼云烟,不足为道。
孤是承先王的诏书继的位,诏书已然颁下,孤自然是咱北冀当之无愧的新王!”萧淮目光凌厉,声音洪亮,俨然已经有几分君主的威严模样。
“新王?!本宫只要一日是北冀的王后,你便得尊称本宫一声母后!
本宫不认你这个新王,你便是大逆不道的忤逆之徒,是人人得而诛之的乱臣贼子!”
“您认不认都无关紧要,孤都是咱北冀的新王,继位诏书这是不争的事实。”萧淮蔑视一笑。
“诏书?这恐怕是假的吧?!”
闻言,萧淮心头一紧,惶恐不安。
他怕卢后知道了什么内情,亦或她手中掌握了什么关键证据。
但他立刻又恢复了平静,卢后若是知道那诏书有问题,根本不会发动宫变,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如此,萧淮便可断定,卢后只是怀疑他在诏书动了手脚,并没有证据。
于是他淡定道:
“母后,这继位诏书,当时可是有众多大臣细细查验过的。
您若说它是假的,岂不是伤了那些大臣们的心?
他们百年之后,又该如何面对父王的在天之灵?!”
“以假乱真,终会败露!”
篡改诏书,这并非天方夜谭,只需找人模仿字迹便可。她不就是找人模仿了萧渝的笔迹,从而诬陷他谋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