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痛呼中又大骂:“小崽子!直娘贼!啊……你,你要对老子做什么!啊……啊……你……这小美人你也不要了?你……我现在和她缠在一起,你吞我,会连她一起吞了……啊,你……你个蛮贼,你快停下!”
但他很快就说不下去了,老黑显然已经开始了将他灵魂与索吟分离与拘禁的事,而且这个过程显然痛苦之极,他的口中“啊”“呃”“嗯”“哈”之声不绝,一声声均是惨厉之极,又哪里还能说得出话。
虽然是“刀疤脸”在嘶叫,但叫声却是通过索吟之口,是个女声,因而如幽灵在呜咽,如亡魂在悲鸣,其中又蕴含有无尽的愤怒和仇恨。
对其中的愤怒和仇恨,项前或许可以不在乎,但对于这呜咽悲鸣之中那份悲悲惨惨凄凄,却让项前不堪忍受,他几乎就要站起身来逃出洞,逃到一个再也听不到这声音的地方。
但他当然知道不能逃,因此也就始终坚持不动。
如此一直持续了约有一顿饭的功夫,索吟那已经有些嘶哑的厉叫声终于低了下来,慢慢地渐至于无。然后她的身体又慢慢地凌空变为平躺,慢慢地重新落至地面。
那个大符箓却渐渐缩小,变为只有尺许、寸许,最后直至鸽蛋大小。
项前身前的另一颗妖晶突然脱离魂阵向上升起,升起五六尺高后静止不动,那枚符箓却“倏”地钻入了妖晶中。
妖晶仍是虚悬不动,但周围却慢慢地有淡淡的雾气凝聚。
雾气比拳头稍大一些,先还是隐隐约约、模模糊糊,但逐渐地越来越清晰,将那颗妖晶包在其中,最后竟然变成一头猪头蜥的形状,就是老黑的本体猪头蜥。
就在这时,项前发现自己的魂力比刚才流出的速度加快了,足足快了有好几倍。
就在项前魂力的加速流失中,那头本来仿佛由雾气凝成的猪头蜥越来越清晰、越真切、越真实,竟然变成了一头真正的猪头蜥妖兽,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振翅缓缓飞行起来。
索吟躺在地上再没有了动静,短剑中的老黑也始终没有任何动静,项前全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道拘魂的事进行到了哪一步,只能盯着那猪头蜥发呆:老黑这究竟在搞什么?
那只猪头蜥再缓缓地飞了一阵,形体越来越凝实,就在项前觉得魂力有些无以为继的时候,老黑终于“嗨嗨”笑着说话了:“行了,‘刀疤脸’与索吟的精神联系已经完全断开,再也跑不出去了。”
随着老黑的说话声,项前魂力流出的感觉戛然而止。
“成了?”项前急忙问:“老黑,你弄出的这个是什么?”
“我这是借用你的魂力,弄了一个身体,又布了一个小阵法,将‘刀疤脸’的灵魂禁锢在里面了。”
“这么麻烦?既然从索吟的身体里拘了出来,直接吞了不就成了?”项前颇有些意外,同时又对老黑所说的这个身体感到匪夷所思,于是又接着问:“老黑,你弄的这个身体干什么?嗯,我是说,它能干什么?”
老黑先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拘出‘刀疤脸’,靠的完全是外面的大阵,脱离了大阵,他就又会一下子溜回去,没有机会吞,只能这样禁锢了。”一顿又道:“我弄的这个身体,其实就与一个丧尸差不多,‘分身’级的,但可惜他原本只是中等魂师,这丧尸也不够厉害。”
说话间,那正在缓缓振翅的猪头蜥长长的舌头伸出,一个惨白色的小火球飞出,“扑”的一声打在对面的石壁上,将石壁打出一个小坑。
项前忍不住道:“那你怎么不弄出一头紫猿来?或者直接弄出一头巨龙,那不就厉害得狠了!”
说到这里心中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性,与老黑有关的可能性,忍不住一阵凛然。
但他却知道现在左手拿着短剑,与老黑是心意相通的,自己的想法老黑都知道,立即又把这些与老黑有关的想法都强行压住。
“哪有这么容易,我又不是神。”老黑果然没有注意到他的心思,道:“造不出一个真正的身体的。即使弄成紫猿的形状,也不可能有真的紫猿那样厉害,它只是那样的一个形状,要打架,只有靠‘刀疤脸’原来就有的魂技。”
说着又话题一转,问项前道:“那个索吟,你真的要把紫猿给她,让她去梁丘王国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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