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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晃晃的圆咕噜大脑袋,忽地被一素手狠狠的打了一巴掌。</P>
“哎哟!”</P>
“叫什么叫!赶路的时候还睡觉,苏行,可真有你的!”</P>
“姐,那你不能用其他方式叫醒我吗?”苏行摸了摸被痛打的后脑勺,转头幽怨的看了眼,又慌张低下了头。</P>
其他方式?</P>
苏晚晴用那芊长腿上的黑色布鞋,一脚踹在苏行的左大腿上,瞪着双眸好似能射出利剑,低声狠狠的说道:“那把你踹下马去?”</P>
(吐槽一下,苏晚晴的人真的难写,这种不软、不大、不萌,又白、又冷、又高的,气质真的很难描绘耶。)</P>
“噗嗤!”乘马在苏晚晴左边的苏惟,这时忍不住笑出了声,这一路走来,苏行不知被苏晚晴教育了多少次,可那屡教不改、知错不改的精神,还是相当的顽固。</P>
苏行忽地瞪起了圆咕噜的眼,笑骂道:“苏惟,你笑什么笑?一点也不稳重,像什么样子?”</P>
苏惟一愣,这是教育起自己来了?</P>
刚想反驳,苏晚晴就拔出腰间的宝剑,低声说道:“都给我闭嘴!那么多人在后边,你们这样像什么样?”</P>
话说这苏家的车队,那是在卫大海下葬当天出的东仙城,经宫阳、凤凰一路而来,路上没有拦路的贼寇,亦没有遭遇险恶天气,除了过关、过卡缴纳大量钱财之外,可以说是相当顺利。</P>
这道上漫长的骡马车队,细细一数是有三十九车,有十来辆装着杂物的骡马车,在到达宫阳城之前就被丢到荒郊野外去了,否则那过关、过卡的费用就更高了。</P>
现在距离皇都已非常接近,只是不确定还要多少天,毕竟大多数人的一生也就在一州之地。</P>
“姐,怎么还没到皇都啊?之前你不是说快到了吗?”苏行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苏晚晴的宝剑可不是闹着玩的,苏惟听了立马竖起了耳朵,眼神在苏晚晴的身上飘忽着。</P>
瞧着这两人,苏晚晴撇了撇嘴,利落一把将宝剑归鞘,再整理着身上那青色劲装的衣襟,忽地笑颜如花对着身后喊道:“文伯,文伯,今日能到皇都吗?”</P>
“哈?”一头发灰白的男子坐在骡马车车辕上,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托着下巴,睁着眼疑惑的问:“大小姐,你说什么?”</P>
凭什么对这老仆这么好,对亲弟弟就那么凶?</P>
苏行见着就气不打一处来,大声的问:“文伯,今日到底能不能到皇都啊?”</P>
“哎哟,上一次来都是十几年前的事咯……”文伯下意识抬头看了眼,午时的阳光晃着双眼,两滴浊泪止不住的往流下,粗糙的手指刮去泪滴,继续说道:“记得啊,记得要过一个叫虎纹丘的地方,然后就快到皇都了,可现在还没到虎纹丘,这就说不准了啊!”</P>
虎纹丘?</P>
苏家姐弟不知那是什么地方,只得沿着官道继续前行,好在这条官道并不冷清,不多时他们就遇到了路人,询问后得知,大约还要三个时辰他们才能到伏虎阜,也就是文伯所说的虎纹丘,好在那换了名,并不能摸去人们对它的记忆。</P>
约莫三个时辰,伴随着枯燥与疼痛,枯燥来自似乎走不到头的路,疼痛来自马鞍与大腿的摩擦,总之,苏晚晴终于看到了那个路人描述中的伏虎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