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丰帝望着车窗外,一片片和人差不多的高,长满了枯草,死气沉沉的村落,从刚开始出城时的兴奋,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中。
这就是联的江山么?
这就是联祖祖辈辈传承下来的天下么?
在离开帝都几十里之后,无论李世民等人选择哪一条道路,沿途的衰落景象,怎么也掩饰不了。
何况,越是远离帝都,越是衰落。
现在已经是元丰十三年四月十九日,离开京城整好一个月,已经快接近楚州,但离衡州还有三四百里。
因为,这次是游玩加上沿路考察,就走得比较慢。
于是,还要处理些朝政上的大事。
“李相,现在离楚州还有多远?听说楚州今年也搞了龙舟赛,不知道会不会夺过衡州的风头?”
见倦了沿途的景色后,元丰帝失望的放下窗帘,对陪同同行的李世民问道。
为官三十载,在帝国各处都任职过的李世民,自然知道皇上的心态。
心里暗暗的叹息了一声:皇上,这还帝国的腹部地方,没有太多的土匪和起义军,真要是边疆和幽州等地,只怕十室九空,鸡犬无闻了。
不过,嘴里却扬着笑:“回皇上,快了,还有两天就能到楚州,到时我们再休整一下。至于龙舟赛,我看是抢不过,不说衡州的赏金和规模大多了,衡州歌唱大赛的人气,只怕也远远的超过楚州。”
“那是的,我们出来也有一个月了吧,好像不少的人,都在往衡州赶,这衡州到底有什么魔力呀?你说它大,不过是一个府,人口不过三十来万。”
“皇上,都四十万了!”
白天同样陪着元丰帝说话的卢进喜,在元丰帝话后补了一句:“并且,衡州三月的税收又出来了,再次超过十万两!”
关于税银,元丰帝自然第一时间,收到了锦衣卫的通报。
但关于人口的骤增,还是不知道的。
不由反问道:“怎么会这么快呢?年前不是才三十万吗?这四十万的人口,都超过了楚州了吧?”
“应该是的,元丰十年楚州城的人口,三十八万多,并且丁知府禀报说,从今年过完年后,楚州去衡州的人口多了不少。”
这话听得元丰帝一乐:“你瞧瞧,丁知来这知府怎么当的,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府,还让
“哎,这也不怪丁知府。”
李世民叹息了一声,为自己的同校盟友,解释了一句:“皇上,这半年多来,光是岳家就在衡州城里砸了好几百万两银子,就连丁知府家的族人,都在衡州投资,这钱呀生钱,谁又不想多的地方跑。”
其实,对于这些,元丰帝都非常明白,王大拿和锦衣卫可以说,将衡州城的大小事物,都禀报得干干净净。
只要没有到过现场,总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那你们想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别的地方,一年不如一年,偏偏这衡州城一天比一天好,联还听说,现在整个衡州都取消的进城的人头税,好似老百姓的税收,还减了不少,是吗?”
税收这事,归户部管。
也是卢进喜这次前来衡州的主要目的。
一想起衡州将每月高达十万两的税银,花在了道路和桥梁上,花在那些乡村的小蝼蚁身上。
他就恨处牙齿直痒痒的。
如果交上来,哪怕是自己不伸手抹下几文,也会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不少。
毕竟,自己担负着整个帝国里里外外的开支,现在帝国一年比一年的税收少,开销,反而越来越大了。
他从帝都出发前,特意盘了一下底。
特么的,在欠下300多两军费,200多万两皇家的俸禄,100多万两各级官员的俸禄,总共欠了780多万两账的情况下。
国库里,也不过二十多万两的财物。
这其中,还包括一些可能一碰就稀碎的陈年丝绸,和滥竽充数的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