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的眼中出现的是千军万马奋力向前冲杀的场面,战场之上所独有的血腥气扑面而来。马蹄奔腾,战刀如林,寒光烁烁中掀起腥风血雨。
有些胆小的公子们都吓得面如土色,坐立不安。
二楼鸦雀无声,在姑娘们眼中年轻的俏郎君手持鼓锤,犹如上古战神一样的英姿勃发,不由得目眩神迷。
白纱布后面,一位楚国贵妇贪婪地望着下面,被鼓声刺激得早已泥泞不堪,浑身酥软,周遭尽是男子汉的阳刚之气,娇声喝道:“想办法!我今晚就要得到他。”
“左徒大人那里只怕不容易啊。”心腹侍女低声说道。
这一刻,无数女人被孟贲的风采所迷惑。靳墨墨瞪大了眼睛,双手捧心,口水都快留下来。
鼓声阵阵,孟贲一声长啸,大吼而出:“塞上长风笛声清冷,大漠落日残月当空。日夜听驼铃,随梦入故里手中三尺青锋,枕边六封家书。定斩敌将首级,看罢泪涕凋零。报朝廷!谁人听?”
鼓声越来越高远,如大鹏展翅。最后在得胜鼓的敲击中,孟贲猛然一抬,结束了鼓曲。
所有人都呆住了,没有半点动静。《将军令》对于公子们的杀伤力格外大,可是女孩们对战阵却不敏感。瞬时间,鼓掌喝彩声轰然而出,整个大厅如同下了花雨一般,飘飘洒洒,五颜六色的花朵覆盖了整整一层。
楚国的青年才俊们即便再不甘心,可是还是很有风度地站起来道贺。景祥急速地弹奏了几个尾音,亦如之前《将军令》般激昂,呆呆地自言自语道:“琴如心声,曲无常法,这条路终究没有断绝。”
陈鑫面色难看,沉声说道:“这场比试,孟轲公子胜之不武,以二敌一。我就判景祥公子赢了!”此言一出,人人不忿。
“陈夫子”景祥有心辩解,可却说不出话来。自己替孟轲发言,一定是会得罪陈夫子的。
黄圣伊咬着嘴唇,目中含泪,低声说道:“是我琴艺不到家,连累了孟公子。”
“姐姐,不关你的事情。”靳墨墨恶狠狠地看着下面的老头,仲春会的评判表面上是夫子做主,实际上还不是看女儿家的喜好。
侍者匆匆忙忙捡起花朵,兴奋地高呼道:“孟轲公子,鲜花二百一十六朵。”
哗人皆哗然。二百一十七人投了二百一十六朵,不用说,此届探花非孟轲莫属。
陈鑫拂袖而起,气哼哼地说道:“不知所谓!岂有此理。”心里其实是羞愧难当,众目睽睽之下败者竟然独享荣耀,是他不能忍受的。
陈鑫的离去并没有人阻拦,反而不少人暗自称好。历来的夫子在仲春会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有刻板之人。陈鑫仗着自己稷下学宫的身份到了楚国依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早有人看不顺眼了。
孟贲的桌前已经被鲜花簇拥了,这些鲜花都是用神通催发的,格外芳香。
“哪位刚才敲的鼓?令尹大人请公子内室相见!”令尹府上的内侍总管走了进来,沉声问道。
孟贲眼睛一亮,连忙站来说道:“是在下所击。”终于要离开这个无聊的地方了无聊的地方,实际上真正吸引他的就是内室中的赏玉会。凭本能他就觉得这个赏玉会不简单,保不齐有什么内幕在里面。
楚国朝堂随着楚王的病重,陷入了诡异的气氛中。楚国征北军蓄势待发,但是南蛮人又蠢蠢欲动,现在的楚国就像一个火药桶,只需要一点火星就能引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