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球下来，关献的发球，就变得又稳又有力。</P>

“好球！”</P>

看到关献的进步，白雪钟一旁喝彩。</P>

但司过却看不得他轻松。</P>

一有高抛球，他上来就是扣杀。</P>

白雪钟看了都觉得费劲：</P>

“这样打，关献很吃亏啊。”</P>

好在关献的体力，远超一般人。</P>

就算跑个不停，看上去还是轻松。</P>

很快，关献也用起了左右开弓。</P>

司过只得满场跑动。</P>

“哎呦思过，跑起来啦。”</P>

白雪钟在一旁说风凉话。</P>

“我这是认真，你懂不懂？”</P>

司过一边接球，一边回道。</P>

接下来，关献发球的姿势越发标准。</P>

风中跳跃的少年，临空的姿态更有一种令呼吸都凝滞的唯美感。</P>

嘭的一声，球如利刃一般，直奔司过的发球区。</P>

白雪钟直呼：“漂亮！”</P>

可没过多久，关献又因为出界失分了。</P>

白雪钟有点着急，她朝关献喊：</P>

“加油，关献加油。”</P>

关献看向她，轻轻点头。</P>

即使失球，他也神色不改，连一丝懊恼都没有。</P>

相比之下，司过的表情却严肃了很多，再没有了跟白雪钟交手时，老神在在的样子。</P>

光看两人表情，不知情的只怕会以为，神情轻松的关献才是老手。</P>

可下一秒，关献却又失一球。</P>

第一局，司过直接四球完胜。</P>

对于赢球，白雪钟本来就没抱希望。</P>

但关献作为一个新手，能找司过这样的陪练，输了也是稳赚不赔。</P>

只是下一局，是司过的发球局。</P>

对关献只怕是难上加难。</P>

白雪钟只能默默祈祷。</P>

希望关献不要输得太难看。</P>

局间休息，白雪钟上前给关献递水。</P>

她安慰关献：</P>

“你刚刚打得太好了，一点儿也看不出是新手。”</P>

关献接过水，一点点补充水分。</P>

他的状态，却依然看不出泄气和疲惫。</P>

还是那么松弛舒服。</P>

对面传来了司过的挑衅声：</P>

“雪姨的徒弟，也不过如此嘛。”</P>

白雪钟高声回应：</P>

“是不是不过如此，你自己心里有数！”</P>

她知道，要论技术水平，现在的关献还比不上司过。</P>

但要说成长速度，那关献真是让人头皮发麻。</P>

她给关献打气：</P>

“第一局输了没关系，后面还有好几盘呢，我们肯定会赢的。”</P>

关献在球场的灯光下，身披着光，如同天神下凡。</P>

他停下喝水的动作，看向她，问道：</P>

“你想要我赢吗？”</P>

那眼神就像在说，只要你想，不论是什么，都会实现。</P>

看到关献的眼神，白雪钟的心止不住嘭嘭跳动起来：</P>

“我……当然想你赢啊。”</P>

听到白雪钟的话，他漾开一个微笑：</P>

“我还以为，你怕他输了难过呢。”</P>

原来她的小心思，早就被他看破了。</P>

想了想，她还是开口道：“你按你的节奏来就好。”</P>

关献默默点了点头。</P>

直到关献转身上场，白雪钟的心依然跳得又快又猛。</P>

看着场上长身站立的关献，她的心跳脉动遍布身体的每一个角落，整个人都跟着心跳在颤动。</P>

她捂着心口：“怎么跳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