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贾润甫的豪华宴席上,宾客们畅饮欢笑,但他们来拜访的主人秦叔宝却不在其中。自从那天,他被齐州府的捕快们七嘴八舌的套上了关系,牵扯进了这响马的案子,就是无尽的受累和精神折磨。</P>
虽然樊建威是认为他身手不凡、交友广泛,由他出马足以胜任捉贼的差事,并无心加害于他。但是要知道叔宝虽然在马背上挥舞长枪,刀光剑影中少有敌手,但是说到侦探追踪,他的能力就很平淡无奇了。</P>
在这个没有天理的世界里,如果是有些人为了交差搪塞,可能就会随便抓两个嫌疑不明的人来作为替罪羊,屈打成招交差了事了。可秦叔宝这个人又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宁愿与大家一样,就这样共同承担着这同比结果的处罚。</P>
樊建威想到这一切,心里十分过意不去。他想要为秦琼推脱掉本来就与他无关的任务,可是现在刘刺史却是一个人都不可能放走的。除非有人愿意代替他赔偿这笔赃款,或许刘刺史会心情大好,从而把这件事了了,不再追究。</P>
可这批人谁也拿不出这三千两银子啊?这到了时间就要去州府里定期比较了,其实就是到时间去挨板子的。今天又是到了时限的日子,叔宝跟其他的几十个人都进了州府衙门。刘知府这段时间为了这事也恼火的很,升堂审案都没有什么心情,都快大中午的才开了府门。秦琼带着众人一见开门就进了府,一到了仪门,就看到几个州府衙役扛着两捆竹片一起跟了进去,仪门随后“吱呀”就应声关上了!</P>
刘刺史正襟危坐,一上来劈头盖脸的就问叔宝:“秦琼,这几日你们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响马可有线索了?”秦琼只能低着头,低沉的声音回答道:“大人,还是没有线索,响马至今没有踪迹可寻!”</P>
府衙外人群熙攘,嘈杂的声音如同煮沸的开水。刘刺史坐在堂上,面色如同烧红的铁,他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P>
“几个月的时间,连两个盗贼都抓不到?!”他的声音如同滚动的雷霆,怒气冲冲地质问着,“显然你们是私分了赃物,故意在这里拖延时间,想让我来为你们的疏忽买单!”</P>
他不容分说,拔出签子便要打人。府衙的大门里外,亲戚、朋友、邻居,纷纷赶来,大门内外,人头攒动,拥挤不堪。</P>
他这打人,可是不简单的泄愤,随便抽几个打打就算了的,而是人人都要挨打,等所有人都受刑完毕,才一起释放。五十四人,每人三十板,直到太阳西沉,才打完。大门一开,外面等待的亲友们,纷纷哭喊着迎了上来。有的人是被搀扶着出来的,有的人是被背着出来的。</P>
大门外,受过刑罚的捕快和家眷们三五成群结伴,有的去店铺中疗伤,有的急忙想回家去喝酒暖身子。只有叔宝,他与众不同,他的身体如同钢筋铁骨,即使是被打,也能把腿伸一伸,竹片就会震裂,行刑的人搞不好都会虎口皆裂。</P>
只是叔宝并不想让衙役们太难堪,所以一直控制了内心的怒气,让他们打。不过虽然皮肤被打破了,但却不能伤不到他的筋骨。</P>
出了府衙,叔宝自己掩藏好杖疮。心中充满了不屈和坚韧,他就像一部鼓吹,白昼里喧哗,而冤恨,却在黄昏时分,化作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