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着背的端木青,站在花桌前局促又失措。一张脸红了白,白了又红。</P>
“你...你怎么来了?”</P>
“怎么?为夫不能来么?”</P>
摩什昱醉得厉害,但手上的劲道不减,一把将人扯在怀里坐下。</P>
端不青徒劳挣扎了两下,就被一只大掌掐住腰摁定在他腿上。</P>
“别动。”</P>
掌中的腰肢袅软,她身上莫名的清香驱散了些许酒意。闭目深嗅,像水鸢林满枝的冷香和着阳光的澄明。</P>
摩什昱来到圣曦族做质子时被安置在水鸢林深处,尽管被锁着灭神链不太自在,但水鸢林的花香暖阳远比边远苦寒的摩夜地界适合冥想。</P>
如雪压枝的水鸢林中,他第一次见到端木青。青衫翩跹,像只不谙世事的蝶,只顾在花丛流连忘返,笑靥澄澈得不染凡尘。</P>
坐在摩什昱怀中挣扎无果的端木青决定晓之以果,并且用上了毫无震慑力的恐吓语气。</P>
“摩什昱,你要是敢非礼我,我就.....”</P>
手无寸铁,身无长技的神姬憋红了脸,半天就不出一个字。</P>
男人今夜沉醉却不糊涂,素来傲岸的唇角噙着一丝坏笑:“就什么?”</P>
说时,手上还加了劲,掐得端木青泪光湛然道:“我就咬死你!”</P>
也是,在自己面前,端木青也就只剩满口利齿可以横,还时不时蹦出一些诸如“和离”的怪词。</P>
男人失笑,“你想咬哪里?我都给你咬。”</P>
说毕,那张带着酒气的薄唇就印了上来,骇得端木青又挡又格。</P>
没能得逞的男子不怒反笑:“怎么让你咬还不成吗?”</P>
尤记得早上那么一咬,人家可是气得衣衫不整就踹门而去,怎么这会子自己送上门乖乖受咬?</P>
男人的心也是海底针。</P>
念着师弟还躲在桌底下,隔着桌帘,摩什昱这般没羞没臊,端木青脸烧得小脸灿若明霞。</P>
落在摩什昱眼里却有些欲拒还迎,男人声音干涩道:“你再乱动乱扭,我可不管屋里还有没有人了。”</P>
原来他早知道,还故意这般。</P>
“下流!”</P>
端木青咬着唇,既挣脱不得还徒增不必要的厮磨。眼见摩什昱眼眸越来越深,呼吸又急又促,喷在颈窝的酒气灼热熏人,强悍的手臂更将人?得死紧……</P>
“你师姐说我下流来着。”</P>
桌帘被摩什昱一脚踢飞。矮木墩子拿眼偷望,师姐就这么面红耳赤坐在姐夫腿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情态,姐夫想不下流都难。</P>
长明挨挨蹭蹭爬出桌底,打着哈哈:“姐夫你们继续,我…我困了回去睡了。”</P>
“还不快滚!”</P>
男人一声冷喝,矮木墩子跑得命都不要。</P>
臭小子嘴儿还怪甜,摩什昱对姐夫的称谓着实受用,佯怒的脸上略带薄喜,难得温言脉脉:“乖,去给我倒杯茶。”</P>
话落,恋恋不舍地松开怀中女子。</P>
端木青如蒙大赦,立马从摩什昱怀里跳下,却并不打算俯首帖耳去端茶,恨不能找个墙缝藏进去的女人,终寻了个老远的美人榻坐定。</P>
“又不是没手,要茶自己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