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药也需配合许多术法,不是简单施针布药。</P>
只见“小喜鹊”不时翻翻狼妖耳朵,掀掀狼妖眼皮,更查验了狼妖的指尖。</P>
指尖血红,指甲乌黑,眼睑下有许多紫色血丝,神智凶暴,见人就忍不住抓咬.....</P>
“很明显,这狼妖中的是恹恹草的毒。”</P>
无色作为主考官,在一旁不敢置可否,但眼神已充满赞许。</P>
这小姑娘确实天资聪颖,难得后土宗不再是老头子的“养老侍疾馆”。</P>
步生尘闲雅地啜了一口玉清茶,对阶下的小姑娘也产生了浓厚兴趣。</P>
她还未收徒弟呢,这女娃看着倒是不错。</P>
“小喜鹊”胸有成竹,在各色药材里配了一堆,转手递给了手背受伤的老头道:“老头,快将此药炼成丹。”</P>
转头又对同组的另一个散修发话:“你给狼妖十个指头放血。”</P>
虽然三人临时分在一组,但“小喜鹊”井然有序地颐指气使着,分明将其他两人当成了道仆役使。</P>
“姑娘,我看这药材中有一位血蚕,本是极毒的毒药,用来克恹恹草的毒且待商榷。”</P>
那散修说得也不错,就是以毒攻毒也讲究分寸,来就下这么猛的药,恐怕有失偏颇。</P>
未想,小姑娘横眉怒道:“要你做你就做,少废话。”</P>
步生尘扬眉,心道这丫头口气倒不小。</P>
虚藤子捻着胡须,静观各组应变。</P>
组队行药最主要还是看弟子心性,与他人的协作是否融洽,也为掌门们挑选弟子多些许参考。</P>
两炷香时间到了,“小喜鹊”顺利解了狼妖的毒,但后遗症颇多,不住地流口涎,还异常渴血。</P>
无色望向寒夜晓,寒夜晓并不说话,医药一道他不精通。</P>
步生尘倒是先开口:“让她通过!”</P>
既然掌门说了,无色自然将第二关的牒牌也交给了“小喜鹊”。</P>
勾唇巧笑的小姑娘正要接取牒牌,就被台上神色傲慢的步生尘接着问询:</P>
“你叫什么名字?”</P>
小姑娘努努唇,满不在意地回答:“弟子叫凤惜,大家都叫我惜惜。”</P>
长青逐字一品,大概真有面目相似之人吧。这性格差得十万八千里不止。</P>
当年的小喜鹊可没有这么趾高气昂,都是怯怯地,说句话就脸红,声音就没能大过蚊子。</P>
挠挠头,心下坦然,管他呢,只要长忆顺利则好。</P>
这边,长忆同两个女弟子自然顺利地解了药人的毒。</P>
是一只黑豹妖,全身冷得发颤,眼里覆着冰霜,显然是中了寒毒。</P>
但寒毒好几种,长忆从最常见的开始施药,慢是慢了些,豹子受的苦不大。</P>
跟着长忆一组的女弟子,虽不知道面具下的脸庞是何模样,却被男子举手投足的气韵所折服。</P>
两个眉目细致的女弟子总拿眼偷觑着长忆,拿药取物也细致妥帖,全凭长忆做主。</P>
矮木墩子感概:“木灵宗有这样的师姐们该多好啊!”</P>
长青耳朵抓到细节,揪着矮木墩子肥耳反问:“怎么,你很缺师姐是吧?”</P>
这还没进师门呢,就引来一堆莺莺燕燕,当真进了宗门,蝶啊蜂的赶都赶不走。</P>
看着两个女弟子一左一右围着长忆,长青心里莫名烦闷。</P>
解个毒罢了,不用以身相许地看着人家吧?再说是给豹妖解毒,又非给她俩解毒......</P>
“没意思,我不看了。”</P>
长青拂袖离去,第三关的比试安排在明日。</P>
这些她侬他侬她更侬,实在看不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