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然离开昂昂溪时,临近中午。
他提醒马近山,0师拔了多门师团的储备军粮,未来势必会遭到多门二狗的报复。
叫弟兄们,和鹤城的百姓提高警惕。
他和马近海回到谷家店,战士们正在吃午饭。
今天的午餐格外的丰盛,罐头就着杂面馍,整个谷家店的阵地上飘香四溢。
叶安然走回师部前指,这一仗打下来,他很疲惫。
刚躺下准备睡一觉,就听见了飞机的轰鸣声。
紧接着前指外面就传来了战士们的呼喊声:
“敌机!”
“隐蔽!”
战士们哪还顾得上吃饭,拿着枪冲向猫耳洞和固有钢板的坑道。
叶安然匆匆走出前指,他看着东西两侧飞过来的战斗机,多门二狗的报复行动,开始了。
由冰城、海城出发的轰炸机、战斗机编队,满载航弹,机炮,朝武兴阵地飞来。
与此同时,武兴阵地野炮部队朝着谷家店狂轰滥炸。
叶安然被迫躲进堑壕,他前一秒刚走开,他在的位置轰的一声爆炸,平坦的地面直接炸出来一个深一米五,直径三米多的弹坑。
飞散的弹片瞬间刺穿了叶安然的后背,他整个人被爆炸的气浪吞噬,接着扑在了地上。
他重新起身进到防空坑道时,背后几乎疼得没有了知觉。
马近海搀扶着叶安然坐下,李国胜一眼看见叶安然汩汩冒血的后背:“军医!!”
“医生!!”
李国胜冲着堑壕大声呼喊,没有人回应他,在炮火的覆盖下,他就算把嗓子喊破喉咙,别人也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密集的爆炸,炸飞了钢板上堆着的麻袋。
在堑壕里待着的战士,只能看见李国胜的嘴巴在抽动。
马近海扶住叶安然肩膀时,感觉到手里黏黏的,他抽出手一看,手心里竟然全是血。
马近海扶住叶安然肩膀看向他后背……
他军装上的布料不知道什么时候烂了。
血汩汩的顺着伤口往下流淌着。
“兄弟,兄弟你受伤了。”
马近海才发现,叶安然中弹了!!
“军医,军医在哪”
马近海掏出手枪朝坑道外边开了一枪,他想要引起坑道里全体战士的注意。
一个战地卫生队的战士,抱着医药箱匆匆钻出猫耳洞,他弯着腰跑到叶安然面前。
“将军,我刚分到卫生队,经验还不足,只能帮师长清理下伤口,包扎一下,行吗”
他边说边打开医药箱,心里过滤着当初在东兴医院学习时的场景。
小战士话音落下时,马近海等不及的把手枪顶在了他脑门上,“你们战地医生跑哪去了”
小战士非常紧张。
他拿着酒精瓶子的手不停的在抖,被自己的长官用枪指着,他是第一次。
“将军,我们救护队医生,刚刚撤离的时候,牺牲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盒没开封的牛肉罐头,“他给伤兵量血压时,航弹在他身边爆炸了。”
“这是我帮徐大夫拿的罐头。”
“他,他还没吃上就走了。”
叶安然疼过劲了,也逐渐恢复了意识,他压下了马近海握着枪的胳膊。
“二哥,都是自己兄弟,你这是干嘛”
马近海:“兄弟,你伤的太重,我得想办法送你去医院。”
去个鬼医院。
他看着小战士,“几岁啊”
“报告师长,9。”
“叫什么”
“郭阳。”
叶安然推开马近海,“边待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