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臭的味道一瞬间在整个房间弥漫开,沉郁的气味熏得人眼睛睁不开,刘丧有些闻不惯,有意停止了吸气。
张海客艰难的撕了块布掩饰口鼻,隔绝了气味来源,张海客才有心情思考接下来面临的问题。
吴斜使劲揉了揉脸,整个人被熏的头晕脑胀,勉强保持了几分清醒,他张嘴就骂,“见鬼,这味道真上头。”
齐苏握紧秦王剑,身体紧紧的绷起,事到临头他反而i多少不安的情绪,左右之前宰过一个西王母,已经是轻车熟路,再杀个远古神明齐苏表示毫无压力。
随着时间推移,臭味愈发明显,解语臣揉揉眉心,神色有点勉强,吴斜尝试着推开门,原本紧避的门窗在这时好像被锁死了。
“你少浪费精力了,还是先应付眼前的危机吧。”黑瞎子懒洋洋的说着,他随手一勾,就把吴斜单薄的身形往后面一扯。
张海客舌尖用力的顶着腮扯肉,脸色沉沉的,脸上透着些许不快,目光狠厉如刀。
旁边张海言的动作和表情与张海客几乎如出一辙,两人做好防御的准备,脚下却皆是默契的护在了齐苏身前。
齐苏看着,心里叹了口气,他有点心情复杂,顿默了几秒齐苏张张嘴,正要说些鼓舞士气的话,张海客在这时头也不回的小声道,“一会能躲就躲。”
王胖子的眼神闻言也扫了过来,勉强笑了一笑,“齐小爷能有对付的把握吗?”
随即张千军万马的视线也悄悄转来,据他所知,这被小尤季召唤出来神曾经活跃在上古时期,想着张千军万马不自觉的看看齐苏的小身板,眼底忧虑更浓。
解语臣见状跟着向齐苏看去,虽然没有多言,已经胜过千言万语了。
齐苏看着周围或担心或忧虑的目光,懒懒散散的把秦王剑重重插到了榻榻米地板上,“拜托你们对我有点信心,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能折在这小小的东京,西王母我宰的,战绩可查。”
解语臣看着齐苏神采飞扬的笑脸,蹙起的眉头微松,他有些警惕和忐忑,可经过齐苏这一顿粗暴的安抚,不安的情绪竟然神奇的镇定了下来。
“我敲真凶残。”
王胖子悄悄的咽着口水,浑身打了个激灵,他看了一眼齐苏脚边的地板,那里本该完好的地面裂开了一道缝隙。
莫名的,王胖子内心大定,己方有此凶人怕个锤子的古神,来了照样挨巴掌。
张鈤山背着郑景营有点活动不开,虽然郑景营的身材称不上肥胖,但也是一个有着一百多斤的大男人,这分量实在不算轻。
刘丧和圣婴帮忙打掩护,两人此时的表情也都分外沉重。
这会齐苏的脸色算不上好,他受到了很强烈的味觉冲击,竟然有种身处垃圾场的感觉,恨不得鼻子即刻失灵。
齐苏深深吐出两口浊气,努力维持清醒,他趁机观察了下房间的布局,这屋子不是特别的宽敞,能见度小的可怜,里头堆着大大小小的水缸,除此之外,就再没有其他的家具。
就在齐苏暗暗想着退路的时候,肩头忽然一沉,一张妖孽十足的脸立刻冲入了视野,直到冰冷的墨镜快贴上齐苏的脸颊才堪堪停止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