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隆半这人也有些人来疯。
他大约是觉得受到了欺骗,接下来的时间整整数落埋怨了张海杏将近半小时。
期间偶尔咒骂几下远赴港地的张海洋。
主打一个公平公正。
那骂人的小词丰富多样,就是齐苏听了都异常头疼。
张千军万马保持了半天的寂静,这会也不由得恼火。
他看了一眼被张鈤山几拳就揍得鼻青脸肿的张隆半,嗓音低沉,“你再不闭嘴一会我也揍你。”
张隆半被迫消音头直接垂了下来,看着莫名有些可怜。
张千军万马长舒一口气,尽管欺负同族有点不厚道,但至少此刻,他心里分外愉快。
“你们张家这次来了多少人,”刘丧慢悠悠的喝着水,“胆子不小啊,竟然跟踪我小族长。”
刘丧似乎有哪里刺激到了张隆半,原本该渐渐噤声的人突然指着他破口大骂。
吴斜无法忍受啰里吧嗦的人,嘴唇紧抿着,强撑着一拳打上张隆半的冲动,这家伙话多的很,唐僧来了也自愧不如。
这几个张家人的性格未免太过奇葩了,多多少少都有点不正常。
看着骂骂咧咧的张隆半,目睹全过程的解语臣痛苦地揉着额头。
敢想象一个年纪轻轻,实际年龄只多不少的大男人做出一副泼妇骂街的姿态。
张启山如同一个冷静旁观的局外人,脸上没有显露一点点的异色。
张隆半顶着惨不忍睹的熊猫眼,骂了刘丧许久才肯停歇,转头冲着不远处地张鈤山咆哮。
“你丫不能看清楚再打人,下手也忒狠毒了,还老子俊脸。”
王胖子肩膀微微耸动,压抑着爆笑的念头,兴致勃勃的关注着事态发展。
张海杏自知理亏,嘴唇几次蠕动想说些,却均被张隆半用凶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刘丧往篝火里丢了根木柴,被这厮骂了半响心情也烦躁。
他斜着眼打量张隆半,“你活该,死了到阎王那都没地说理去,做什么不好,搞跟踪偷袭那套,没打死你算运气不错。”
张隆伸手半捂着高肿的脸庞,要多郁闷有多郁闷。
吴斜出于好心,将消毒药水和棉签酒精递了过去,俊俏的脸上缓缓露出如沐春风的微笑。
“既然都是误会,那就是自己人了,这位兄台,你跟了我们多久?”
张隆半胡乱擦了两下伤口,疼的他吸了两口凉气,随即眼神小心翼翼地偷瞄对面的张海客,观察着对方反应。
“没跟一路,就是很早的算到你们应该要来,就提前埋伏在这了。”
难怪,齐苏做恍然状,怪不得他们没有发觉有人跟踪,原来是提前打好了埋伏。
真够鸡贼的,竟然预料到了他们行踪。
那几个富豪装扮的伙计见头头被整的凄惨,更加不敢吭声,个个心虚的垂着脑袋。
张海客很是为难。
这几个和他同出海外张家,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不管肯定是不行的,他想了想问询道,“你也要去喜马拉雅山?”
那扇假青铜门就掩藏在喜马拉雅山底部,张家人造的孽,自然要由张家去终结。
张启山明显不想搭理张隆半,几人谈话期间眉梢眼角的神色极其淡漠。
张隆半不识路数,只感觉很不好惹,就明智的没凑过去自讨麻烦。
对于张海客的说法,张隆半则光棍的表示,来都来了,哪有无功而回的道理。
圣婴最喜欢看热闹了,见这几个张家人开始相煎何太急,逗的他嘎嘎直乐。
张隆半余怒未消,觉得这笑声很刺耳,他听不得这个,扭头去问张海客,“这家伙什么来头,我可以揍他吗?”
当真是有趣,这就是所谓的没眼力见,活着不好,为什么要找个最难惹的挑战?
张海言充满兴味的瞥了一眼,唇角缓缓勾起漫不经心地笑容,语气冰凉渗人。
“你揍吧,看在同族一场的情分上,来年我给你坟头多烧几炷香。”
张隆半心头一梗,差点没将老血吐出来。
齐苏喝着温热的奶茶,冷眼睨着,张启灵的反应更是冷淡,从始至终就没吝啬过张隆半一个眼神。
纯粹将张隆半当成了路人甲乙丙。
张启山气定神闲地搅动着碗里还剩大半的红茶,深沉的目光皮笑肉不笑地看向模样凄惨的张隆半。
“现在的张家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还做起了监视族人和族长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