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帝下策！”

“成交。”

燕南天点头，他指向江陵几人，对白无上说道：“他们几个小辈，我要带走。”

白无上瞥了江陵几人一眼，并未迟疑什么，就点头应允了，江陵几人天资超绝，但也只是资质不凡而已，修为太差，绝非那高深莫测的神秘大盗，把他们强留下也没什么价值。

江陵几人面色一喜，能趁机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自然是再好不过了，他们没有犹豫，直接跟上燕南天。

“江陵。”

白无上望着江陵的背影，突然开口，叫住了江陵。

江陵转过身。

“十年之约快到了。”白无上说道，他望着江陵，眼神缥缈，有些莫名的感慨。

“还差一年。”江陵道。

九年前，他跟着断寒川来到白帝城，曾与白斩劫一战，伯仲之间，胜负未分，约定十年后再战，如今距约定之日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

至于为何会有这场十年之约，这背后又有何隐情，江陵却是不得而知了。

但他猜测，断寒川和白无上之间应该有些交涉谋划，在算计一些事，这十年之约则是引子，或是关键。

“转眼都九年了，你和斩劫都长大了。”

白无上望着江陵，眼底划过一抹暖色，很快隐去，道：“即便断寒川不在了，这场十年之约依旧要继续，不可毁约……”

江陵点头，他沉默了下，还是忍不住问道：“白城主，老断……真的死了？”

他从来都称呼断寒川为“老断”，可事实上，对他来说，那个男人如师如父，在他生命里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刀君”断寒川！

众人屏住呼吸，眼睛骤然亮了，凝神细听，就连燕南天、盗王等都很关注。

刀君的名头太响了，天下人间第一刀，可不只是说说那么简单，那是真正杀出来的威名，血染的飞刀，劈出的刀君之路！

“断寒川……”

白无上眼神有些复杂，叹息道：“这世间哪里有永远的强大和无敌，强中更有强中手，谁都可能会败，会死……”

江陵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断寒川技不如人，死在了太渊剑下！”白无上断言，让江陵脸色更白，雪上加霜。

“老断……真的死了？！”他喃喃，眼神哀伤，悲愤之极，低声道：“裴牧崖！”

刀君已死！

众人变色，此前虽有传闻说，刀君断寒川死在了裴牧崖手里，但一直都只是传闻，并未证实，但今日从白无上嘴里说出来，应该是事实无疑了。

小兰陵黑漆漆的眸子骨碌碌转动，小脸皱了皱，眼神有些奇怪，想说什么，但终究未开口。

“裴牧崖想杀的人，有几人能活着？”

白无上自嘲，他摇了摇头，看向江陵，却是一怔，自语道：“你倒是个例外……”

当年西川之时闹得很大，他自然也有听闻，裴牧崖亲自出手，把江陵镇尸于苍冥海底、十界山下，可出乎世人意料的是，江陵沉寂近三载后，竟逆死而生，活着归来了。

是江陵真的拥有不死金身，藏着通天本领，能逆死而生，还是裴牧崖法外开恩，给他留下了一线生机？

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