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卫国却并未着急给予她致命一击,而是如同猫戏耍老鼠一般,换了一个方向继续说:“27号凌晨你去到出租屋的时候,赵金山刚刚从昏睡中醒来,你趁着他神志不稳的时候催眠他再次自杀,</P>
可惜赵金山是个不易被催眠的人,虽然用匕首捅了自己,但伤口却十分浅,你只能亲自出马将匕首捅进了他的心脏中,且看着他一点点的咽气才放心。”</P>
说着他又从书包中放出尸检报告,“这是法医的证明,赵金山的胸膛上存在两处伤痕,一处浅浅的,是他自己造成的,而另一处,则深入心脏,是你在原有的基础上向里面捅进去造成的!”</P>
“做完这些后,你才将目光转到汪霞珍的身上,你不清楚赵金山家里为什么会出现一个昏迷的女人,可你并不打算放过对方,于是将计就计将杀人嫌疑推到对方的身上。</P>
所以你去了雷老根的家,我猜你24号的时候就已经弄清楚雷老根隔壁有一条很警觉的狗,至于原因,我猜你应该是想观察下被你催眠之人的后续反应,所以你才会随身携带驱狗器,驱狗器是使用超声波为原理进行驱赶狗狗。”</P>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云卫东十分配合的从大书包中取出一个黑色类似手电筒的东西。</P>
云卫国熟练地接过了这个黑色的驱狗器,他的手指在其表面轻轻滑过,似乎在确认它的功能是否完好。</P>
“27号你去找赵金山的时候,并没有打算亲自动手杀人,所以你做的准备并不充足,等待赵金山的死亡时间太长了,即便是你也会感到紧张吧!我在驱狗器的按钮缝隙间发现了死者残留的血迹,这也是你是凶手最直接的证据。”</P>
然后,他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从雷老根那里巧妙地取得了钥匙,将出租屋的门反锁营造出一个无人能够进出的密室,最后,你又将钥匙归还给了雷老根,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P>
甄田静静的听着,不反驳也不辩解,嘴角挂着一抹笑,“当时把刀往下压的时候,的确有几丝血液溅在了我的手上,尽管我已经用纸巾擦拭过了,但到底是第一次亲手杀人,亲眼看着人一点点的咽气,那种感觉实在太难受了,下意识就想抓一个东西在手上,这才让鲜血渗了进去,我认罪了!你打算怎么处理我?”</P>
云卫国顿了顿,将驱狗器抛给大哥,拧开矿泉水又灌了一口,继续说道:“虽然证据确凿,但现在还不是把你交给警方的时候,你在警察局里有人,且都身居高位,只怕我前脚把证据和你交出去,后脚你就会被无罪释放,证据也会被销毁!”</P>
甄田挑眉看着云卫国,又扫了云富阳以及云卫东一眼,“看来你们准备动用私刑了,我杀了人有罪,你们杀我,同样罪不可恕,用我一条命将你们全家拖下水,这笔买卖还挺划算的!”</P>
云富阳听到这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恶狠狠地呸了一声,声音中满是轻蔑和不齿。</P>
“少做梦了,”云富阳冷笑着说,语气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我们可不会动用私刑,那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们才不屑做,我们做事,向来光明磊落,讲究法律和程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