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去年赛马会上抢她彩头的那个沙中部的小子吗!</P>
原来他在羽林卫任职,看着官阶还不小。</P>
那小子看见她,先是一愣,接着又挂上了浮于表面的笑,故意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才拱手行礼。</P>
“见过县主。”</P>
初月气愤地瞪着他,“你这眼神,什么意思啊?”</P>
初月说话有种独特的腔调,特别是问句的时候,句尾音习惯的上扬,虽然语气很凶,但莫名不像是问罪,倒像是在撒娇。</P>
就像是曾经他抢了她的彩头,她那句勾子般上扬的“你谁啊?”</P>
李同光嘴边笑容不变,“没什么意思,不过是一年没见,县主变化太大,在下仔细打量了一番才认出来而已。”</P>
初月眼中氤氲着怒气,他分明是先认出来人了才故意打量她的。</P>
这种隐隐被羞辱了还偏说不上来哪被羞辱了的感觉,气死了,真的气死了!</P>
李同光垂眼看着那张被怒火晕染的俏脸。</P>
“怎么,难道县主就因为在下没认出你多看了几眼,就要如同去年赛马会上一样,用鞭子教训我吗?”</P>
李同光的眼里有着深沉的暗在翻涌,然而初月并没有看见。</P>
初月都快被气死了,偏还说不过他,只能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他。</P>
她愤愤地转身准备离去,临了,又回头冷冷瞧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P>
李同光微微抬了抬头。</P>
“李同光。”</P>
初月一副我很记仇的样子,“行,我记住了。”</P>
说完果断转身离去,走的好像那路跟她有仇似的,一脚比一脚踩的重。</P>
李同光嗤笑一声,收回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