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表哥,如果你方便,请你转告你妹妹一声,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如果再次相害,我会给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有句古语,舍得一身剐,皇帝也能拉下马,到时就看看她惜不惜命。”
“荷儿,你还有我呢。”朱天佑看到表情阴沉肃杀的连玥荷有些不适应。
“夫君,她都两次要我母子的命了,到时我一定不会手软。”连玥荷马上变回了脸色。
燕利晟只有不出声的站在旁边,一个是他的妹妹,一个是他想保护的人。
“好!”朱天佑真的不习惯她的脸上有那么深沉的表情。
“夫君,我听戏听累了,想回家。”
“好,我们回家。”
第二天朱天佑带着连玥荷走了,回平城了。
胡元正自从那次听戏后,病了。听说他在听戏回家的路上,从马上摔下来了,摔得鼻青脸肿的,所以病了。
张太傅的书房里,“正儿,你说什么,你要去平城,去那里做什么?”
“父亲,晋王正是用人之际,我想去那里见识一下。”
“胡闹,你想做事,我去求圣人,你去晋王的封地做什么,是想让圣人猜忌我吗?”
“父亲,我不会让圣人猜忌的,明天我就去求圣人。”
“不行,你文不成,武不就的,去那里能做什么。莫要惹得人嘲笑。”
“嘲笑就嘲笑,我要证明我不是蠢货。”
“谁说你了?”张太傅兴致来了,这个从小被宠坏了的儿子,快三十岁了才醒悟要证明自己不是蠢货。
“父亲,以前是儿子不好,没有听你的话,现在儿子知错了,儿子会改好的,以后不会被人指着骂,是只会享受父母荫泽的蠢货。”张元正从来没在父亲面前说这么感性的话,厚脸皮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好,儿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个骂醒你的人是谁?”张太傅还是好奇,自己的严训和苦劝都没有效果,这个人骂他一顿,他就知道错了,了不得啊。
“是晋王妃。”张元正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被个小姑娘教训了。
“晋王妃?那个小丫头,她骂的你。”张太傅听了目瞪口呆。
“别看她年纪小,手劲可不小,看我的脸…”张元正说出了口才知道说露了嘴。
“什么?你的脸也是她打的。”张太傅不淡定了,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历害。
“父亲,我没有怪她,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不对,被人当枪使了,所以我要去赔罪,我要去平城。”胡元正说出了心里话,他没有说的是,从戏园回来后,脑海里一直都是连玥荷的影子,她发怒的样子,打人的样子,狡黠的笑的样子,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呢。他恨不得马上看到她的一举一动。他知道自己魔障了。
张太傅见有人能治他的儿子,当然高兴。奏请了圣人,把事情都说了一遍,还把被打的事也说了一遍,看着脸上还有青紫印的张元正,圣人不厚道的大笑,这个不省心的终于有人能治了,扔到平城也不错,免得再生事,看到他就头疼。
于是张元正带着两个小厮奔平城去了,连玥荷不知道自己的一时意气用事,却惹了个包袱。
朱天佑带着连玥荷与两个孩子,一路走走停停的,花了八天的时间先到了安城,去祭奠了周信,在周府陪老爷子住了两天,等到平城时,都到二月初了。
朱天佑本来说好元宵节那天大开府门,与平城百姓共庆佳节,结果元宵节在京里过的,这样一耽搁,只好二月初二这天,晋王府府门大开。
二月初二这里称“龙头节”,晋王带领平城官员举行了重大仪式,并亲自下地种作物,与民共劳作。王妃也作平常打扮与民妇一起,给地里劳作的人送水,共同度过了这个有意思的日子。
这天过后,晋王又投入到忙碌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