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王爷,是假,费尽心思的帮王妃,才是真的吧。”那许幕僚又不怕死的冒出一句。
周信看着朱天佑,见他一脸发怒要质问自己的表情,就知道他也是相信的,突然觉得为连玥荷不值,枉自己一直,都在连玥荷面前,帮他说话。
想到连玥荷是听了自己的劝解,才真正不逃避,正视自己的心,爱上这个人,结果不但身体上受伤,心里也受伤,都是自己的错。他本来就是强挣着身体为朱天佑出谋划策,想不到在他眼里却成了居心叵测的接近王妃,真是侮辱他。
“王妃胸藏文墨怀若谷,腹有诗书气自华,为了不给你拖后脚,以身犯险,而害得自己病到,却成了你嘴里不合理的事。我真是瞎了眼。”他说完,突然一口血喷了出来,身体就像树没有了生气,慢慢枯萎了,就那么歪倒在椅上。
“快,快传医师。”朱天佑看到这吓了一跳,屋里的人也都吓了一跳。
那许姓幕僚,“哼,装模作样。”旁边的人都离他远远的,真看不出来这个人的心性真是不好。
医师很快就来,看了后,揺了摇头,“此人本有旧疾,加上思虑过度,心神俱损,现在怒急攻心,回天乏术。”
“什么,你说什么,他无救了。”朱天佑有些不相信,好好的一个人,刚才还笑盈盈的,现在却躺在那出气多,进气少了。
“不管怎么样,你要救活他。”朱天佑的脸色变得阴沉沉的,那医师只好喏喏答应着会竭尽全力。
朱天佑叫来了长龙仔细的问了连玥荷的情况,才知道他真的是冤枉了这两个人,所以周信才那么的怒火攻心。
他有些疲惫的揉着眉头,想到长龙说的,为了捉住那奸细,她在府里拼命练习功夫,经常摔得鼻青脸肿的。为了引出奸细,她与奸细正面对上了,还被打得手吊了好多天。为了救下百姓,她自己做人质,却吓得生了病,昏迷两天才醒。为了显示他的仁慈,她拿出自己的嫁妆银子买地安置他的子民,自己还那样的不相信她,真是混啊。
想到她每次受伤时,自己总不在她身边,她一定躲在被子里哭了。
这一夜他很晚才睡,胡小姐来跟他请安,他也没有见,很多事要处理。
第二天,周信清醒了些,他提出,想回安城老家去,想回去陪陪老人。朱天佑同意了,他派人送他回去,还带了不少的好药材。
周信在走时,求了他一件事,就是不要把两个已过继的孩子要回来,就让他们继承周家,而且他师傅已经答应,收两个孩子为徒,并且希望以后两个孩子由周家来管。”朱天佑答应了他,他放心的走了,能为周家争取的都争取了,能教连玥荷的也已经都教了,就算他看错了人,但是好在连玥荷还算清醒和明白,以后她的路一定不会太差的了,现在他该回去了。
周信回到安城周家,两天后就与世长辞了。当这个消息传到王府时,朱天佑怎么也不相信,那个人就那么的去了,他的才华,他的睿智,难道这就是天妒英才。
他赶到周家吊唁,周老将军脸色很不好,但是还是接待了他。他看到周家人对他都是冷冷的,心里也不好受,周信的死他应该负一半责任,如果不是他怀疑他与连玥荷的关系,听小人言,质疑他,他也不会怒火攻心,英年早逝,现在真是悔之晚矣。
朱天佑回到王府,把许姓幕僚盯着看了半盏茶的时间,见他并有什么愧疚之意,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突然他意识到,这人是质疑王妃的人品,那么就是质疑自己的能力和看人的眼光了。他有些意兴索然,“把他带下去吧。”挥了挥手让人把这人带下去。这个人以后不会再出现在自己面前了。
他坐在桌前,处理起事务来,这封地刚接手,很多事情都在等着他定夺,等理顺了,行成了规矩可能要轻松点吧。天很快就暗了下来,这个西地的水很深啊,这几个人不会归顺我,万一不成的话就要把他们想到这里,他用笔把名字圈上。
突然书房外传来喧哗声,“谁在外面。”他放下笔,有些烦躁的捏捏鼻梁,“王爷,是我,妾给您送宵夜来了。”胡眉儿,就是甘州通判的妹妹,用胸去撞拦他的护卫,那护卫忙收了手,她趁机推开书房的门。
朱天佑顿时感到一股浓浓的香脂米分味传过来,他有些不悦的说,“谁让你进来的,马上给我出去。”胡眉儿马上泫泪欲滴的把手里的食盒拿出来,“王爷,我是来给您送宵夜的,您可要保重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