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周家的家产还是给了别人啊,也不知道这孩子长大了会不会对我们好啊。”周太太还是有些不放心。
“母亲,您想想,这两孩子的父亲和母亲的家世,会稀罕我们周家这点家产吗,还有王爷是做大事的人,忠心圣人的君子,您看今天他只有对孩子的疼爱,可有提过要回孩子的事。再说今天来了那么多客人也都是我们周家的见证,您只要把孩子当成真孙子一样的疼受,以后您会享福的。”
“你说的是真的。”周太太看着儿子。
“儿子什么时候骗过您。如果以后舅家再有人说这件事,您不要理会,就说是祖父和我做的主。”周信给了她一颗定心丸。
“好,娘听信儿的。”周太太高兴的走了。周信看着周太太走了,一人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他想不到的是本来是想帮帮连玥荷和两个孩子找个依靠,想不到的是,就像刚才跟母亲说的,却是他们家受益了,这也是圣人对自家的恩典啊。
圣人对晋王爷更是恩威并重,先是同意他的长子长女出继,再补偿他,给了西部的封地,看来周家与朱家是绑在一起了,周信在那儿想着事情。
连玥荷这边,她一觉睡醒了,看到太阳快西沉了,原来自己睡了那么久,她起了床。觉得眼睛有些肿胀,想起来了,她好像对朱天佑又打又咬了,还大哭了,想想脸有红,本来想好了不再理那个人了,结果…
这时外面传来孩子咿呀的声音,还有笑声。她到外间一看,朱天佑坐在圈椅里,两个孩子对坐在他的腿上,他两只手把两个孩子围抱着。他本就是个高大的人,脚长手长的,所以两个孩子很舒服围坐在他身前。两个孩子正一人抱一只果子放在嘴里啃得口水直流,还不时的把果子塞给他们的父亲吃,他父亲装着吃了,弄得他的脸上也有口水,但是他一点也不计较,还故意要去咬果子,咬着咬着,就顺着亲一下孩子的小脸,惹得两个小家伙咯咯的笑。她看这温馨的一幕,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些酸涩,本来好好的一家,现在却要四分五裂,孩子过继给周家了,他也有了另一个娇妻,听说那个娇妻也跟他生了一个儿子,不久他也会像今天一样抱着那个孩子这样亲热吧。
朱天佑其实在连玥荷出来时就发现了,见她站在那里看向这里,就没有出声。开始她还带着笑,接着怎么就变得有些失落和忧伤呢,她有心事。
朱天佑一只手抱起一个孩子,向连玥荷走过来,“看喽,你们的母妃来了。”连玥荷见孩子过来了,收回了心思,微笑着抱过贝贝,“来看看我的贝贝和哥哥在吃什么。”
听到吃,贝贝把咬得残缺不全的果子往她嘴里送,宝宝也探过身来往她嘴里塞果子,看着连玥荷的脸上都弄了果子的汁和孩子的口水,朱天佑哈哈大笑,孩子听到父亲笑,也跟着笑。
连玥荷真是有些心里不平衡,朱天佑走时两个孩子才三个月大,个月没见过,现在见了还跟他亲得不得了,平时他们除了自己和四个丫头,其他的人都不要的,难道这就是血缘的关系。
朱天佑晚上也没有去前厅吃饭,按平时的惯例连玥荷的饭菜都是送到院子里的,周信只好把朱天佑的那份也送了过去。吃了晚饭,孩子都睡了,朱天佑还没有走的迹象,连玥荷有些不高兴了,这人怎么还不走,孩子他也看了。
她频频看向朱天佑,又故意打了几个呵欠。朱天佑怎么不知道她的小心思,装着不知道的样了,“哦,你今天累了,是想睡了吧,那你去休息吧,我也去洗漱了。”说完还真的放下手里正看着的书,向外走去。
连玥荷看他真的走了,却莫名的有些小失落,不过想到他京都的那个妻子,还有白天酒席上的那些夫人对家里的女儿或妹子的毛遂自荐,又自嘲的笑了笑,还期待什么,长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她不再想那些事情了,拿出周信写的一些东西看起来。
这周信真是个人才。原来的他是个事业有成的老板,自己开了间公司,涉猎也广。自从回到祖宅后,他就打算把自己曾经的一些见识和经验结合这个时代背景编成册,留给连玥荷也好,留给孩子也好,希望能弥补他给连玥荷带来的伤害。他总觉得在这个时代的日子不长,但是他并没有告诉别人他的日子不多。
连玥荷看的就是他刚写出来的做生意的部分,她正得看得认真。“你在看书!怎么不休息,嗯。”一道低沉带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到那声音好像身上过了电似的酥麻。她诧异的抬头,这一看,她愣住了。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锐利如鹰般的眼神,却又暗藏着一丝柔情,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墨黒的头发没有扎起来,就那么披散在肩上,有几缕搭在脸上,显得有些零乱,真是个矛盾的组合,刺激得连玥荷的小心肝怦怦直跳。
朱天佑直直的看着自己的小妻子,看到她被自己迷住了,得意的一笑,“好看吗?”
连玥荷张着小嘴,“好看。”无意识的答应着。“荷儿喜欢吗?”朱天佑继续引诱着。“喜欢。”听到她的回答。朱天佑俯下身,跟她鼻子贴着鼻子。连玥荷看得太专注,随着他的靠近,眼睛都快成斗鸡眼了。
“小傻瓜。”看到连玥荷搞笑的样子,朱天佑忍不住闷笑起来,那笑声从那他胸腔中传出来,低沉而浑厚,把连玥荷惊得清醒过来,她想到自己的糗样,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