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歌满面微笑，“请钟点工的钱……”

在楚二与小酒的注视下，四长老僵硬着身体从一旁的护卫手里拿过支票，随手写了一个数字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迈着大步飞速离去。其实，他是怕吹歌嫌钱不够。

四长老走后，花漾犹豫了一下也跟着离开。倒是那个跟四长老一起来的老头依旧稳如泰山，还坐在沙发上。

“老爷子，还没看够呢。”对于这位，楚念的态度就变了许多。虽然说不上恭敬，但是很显然两人的关系还不错。

“嘿嘿，早听我那个不懂事儿的儿子说阿七看上了一个清白人家的姑娘，我就是好奇，好奇哈哈……”

吹歌被这老头的话雷的风中凌乱，清白人家的姑娘，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这种说法呢。

“第一次见面，我这个当长辈的也没有什么宝贝，可比不上阿七出手大方，这东西，你就留着吧。”那老头笑眯眯地从怀里拿出一个方形锦盒，里面放着什么吹歌不知道，不过看小酒跟楚二郑重的神情，估计绝对不会出现礼轻情意重的这种状况。

“这……”如果是认识人还好说，关键是，她都不知道这老头是谁，胡乱收了人家的东西，好像有些不合礼仪吧。

看出来吹歌的犹豫，老头挠了挠头，“对了，忘了说，我家儿子叫吉祥。方吉祥。他那个网名叫什么来着……啊，对了，吉祥如意。”

方吉祥……这名字果然很吉祥啊。也难怪吹歌每次问吉祥真名的时候，他总是支支吾吾，也不知道当初吉祥他家老爹为啥会给他取一个这么有纪念意义的名字。

既然是吉祥他老爹，也算不上外人，吹歌毫不扭捏地接下了那个锦盒，“多谢方伯伯了。”

“别客气别客气，阿七的眼光就是好啊，我家儿子什么时候才能娶老婆啊！”人老了，大概总是想着儿子娶媳妇的事儿。

大概方老爷子也是不急着走。完全无视外面还在等他的四长老，干脆坐在屋子里跟吹歌他们聊了起来。

聊了大半个小时，经过楚念的多次暗示，他这才想起来外面还有人呢。有点不怎么情愿地抓着吹歌的手，非得要吹歌有时间去他那里做客，还暗示吹歌，如果阿七不好的话，完全可以给他当媳妇……

这年头，还真没见过帮儿子撬人家女朋友的。

好容易把方老送走了，吹歌盯着桌子上的锦盒，“谁能告诉我，方老到底是什么来头？”说他是长老会里的人，可能性不大，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说过一句话，可是那个四长老明显很忌惮他，把人赶出去等了自己半个多小时，他们都不敢吭一声，这也太嚣张了点。

“长老会的首席供奉。”楚二脸上笑意加深，方老在长老会中也算是个异类，得罪了不少人，偏偏谁也不敢惹他。他手里握的是长老会的经济命脉，一旦他出事儿，整个长老会，谁都跑不了。

所以，就算那些人恨他恨得牙痒痒，也得派出自己最强的护卫去保护他。

“他过来，就是为了看看我？”虽然吹歌觉得自己没什么好看的，不过还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他来是为了表明态度，这盒子里应该是印章吧，听说方老这辈子唯一的爱好就是刻章，不过他只送出了三枚而已。”

听了楚念的话，吹歌将锦盒打开，黑绸上摆了一枚印章，吹歌看不出这是什么材质的，却是通体透明，在灯光照下竟然还闪闪发光，让人觉得耀眼刺目。她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应该算得上是好东西吧。

当然，吹歌也明白，这东西的价值不在价钱贵贱上，而是方老的态度上，这也算是免死金牌吧。想到这里，吹歌不禁有些感激吉祥，如果不是吉祥出面，恐怕方老都不会在意到吹歌吧。

把桌子上的匕首跟印章拿着回到了自己屋子里，发现屋子并没有想象中的乱，看来那些人还是有所收敛的，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在这里放个监视器什么的。以防万一，吹歌还是下楼找了一趟小酒，小酒正拿着那张支票微笑呢。

“一会儿要不要请专人来打扫一下？”吹歌拍了一下小酒的肩膀。

“嗯，二哥已经叫人来了，估计四长老不会那么蠢的。”

“……这个是清洁费？”吹歌当时真的就是说个气话而已，看他们在自己家太过嚣张心中不舒服罢了，没想到，这个清洁费还真是够吓人的，后面多少个零啊~

“便宜他了。”小酒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