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也是人，正常的两军交战冲锋，胜败各参一半，那是有生的希望的，可是在无尽的虫潮面前。</P>

他们面对的只有绝望！</P>

他疯狂的射击，在混乱模糊的视野中，烧焦的虫子，无尽的尸体。</P>

虫子们撕咬着战士们的尸体，啃噬着森森白骨，血染大地，惨不忍睹……</P>

他们最后绝望的只剩下七八个人，以为会死在这……</P>

言将军带着援军从天而降，风都静止，连时间都仿佛凝固。</P>

他一直记得撕咬啃食的虫子堆里，将血肉模糊的他拉出去的那双手。</P>

有力而温暖。</P>

……</P>

他始终谢谢那双手的主人，在那一时刻。</P>

坚信，他还活着！</P>

…</P>

———</P>

斯尔曼德看着雷萨变幻莫测的表情，抬眼，深深的凝视着他的脸，眼中兴味更浓。</P>

出奇的，这次没骂回去。</P>

他觉得……自己似乎猜中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P>

以他这么多年对雷萨的了解，心里若是真没点想法，根本不会搭这茬。</P>

不过，这货似乎不自知。</P>

千年铁树要开花？</P>

斯尔曼德低低的笑了起来，将沸腾的试管放在一旁的容器里，摘掉手套，苍白的手指骨节修长，摸起一旁的烟，也点燃一根。</P>

指尖猩红。</P>

他又悠闲的享受一口醇香的烟气，微挑着眉眼，如同伺机而动的猎物。</P>

倒是很期待看看雷萨翻车的样子。</P>

雷萨绷着一张脸，无声的压迫与威严弥漫扩张，不悦的看向他，不留痕迹的换了个话题。</P>

“我身上的暗物质有新进展了吗？”</P>

他的时间不多了。</P>

雷萨身上的气势强，斯尔曼德丝毫不受影响，不乐意的嘲讽，“当街边大白菜，说处理就处理了。”</P>

之前不是挺要脸的？</P>

不当一回事儿。</P>

他烦躁的掐灭烟，再把烟头扔在地上，狠狠的碾灭，瞥了一眼倒计时，归零的那一刻。</P>

斯尔曼德修长的指尖快速点开。</P>

冰冷的白雾喷涌而出。</P>

他重新拿一副手套，小心的取出试管，倒入一旁的杯子。</P>

血红的液体，变成诡异的淡金色。</P>

红色中夹杂着金。</P>

灯光下。</P>

诡异的玄。</P>

斯尔曼德单手插兜，拧眉走到雷萨面前，将杯子往前推了推，语气平静得仿佛一杯白开水。</P>

“新的实验品。”</P>

雷萨瞥了一眼封闭空间里宛如尸体一样的触角怪，抿了抿唇。</P>

“你加了什么东西？”</P>

斯尔曼德一撩眼皮，“心脏血”</P>

“……”雷萨眉心一跳，接过杯子。</P>

他缓缓举了起来，在指尖转了转。淡金色的液体缓缓流动，肉眼依稀可见。</P>

触手怪，学名为焦</P>

生长于海底，体型极为庞大。</P>

在深渊或冰层里生长，下潜的时候会产生巨大的漩涡，对于海域航线队来说是极度的危险物种。</P>

此生物血液是珍贵的药用材料，其心脏血呈淡金色。</P>

有剧毒。</P>

雷萨发现他说的是真的，顿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了，他感觉斯尔曼德是科学家疯子中的翘楚。</P>

所以他只能面无表情说，“副作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