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床单已经被血全部染红。
姜山拿着大剪刀,对着脚跟的位置比划了一下,“这脚筋断了还能接,不知道我把脚筋剪掉个几寸还能不能接,哎,真是头疼,该剪一寸好还是两寸好。”
似是自言自语,可在曾向南心中,就彷如一声惊雷猛击在他的心中。
“姜兄弟,我服了,我说我说。”
曾向南终于服软,可是姜山却没有停手的意思,他淡淡说道:“你现在说的迟了,我必须要收点利息。”
说完,他挥起剪刀立即剪断了一节脚筋,这下,这只右腿算是永久废了。
眼看姜山再次摸向了另一只脚,曾向南哭着道:
“那定弦大师住在城外的十里道观里,这一次就是他让我设下这个计,不仅能给洪烈武馆一个警告,还能顺手除掉你,真的,就是这样的。”
姜山凝视了一下曾向南的眼神,见他眼神不似说谎,这才收起了剪刀。
“定弦大师真名叫什么?”
“他的真名我不知道。”
“那他为什么要陷害我?他认识我吗?”
“你叫手下的人找定弦大师的时候,我告诉了他,他曾经偷偷来调查过你,然后就让我除掉你,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
“行吧,你把所有知道他的事全部和我说一说。”姜山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
“姜兄弟,你能不能叫那神医来一下啊,我这可真的不能耽搁呀。”曾向南最先关心的还是自己的腿。
姜山哼了一声道:“可以倒是可以,但是我警告你,如果你还敢撒谎,我必定再次挑断。”
说完,他走出了门外,随便找了一个女子,和她说了几句之后,再次进入了房间之中。
随后,曾向南便再无隐瞒,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说了出来。
曾向南和这定弦大师认识已经有两年时间,当时这定弦大师给了曾向南许多银子,让他帮忙做事。
这事情也是很简单,主要就是找三方面的消息,一是搜集本地江湖门派的消息,二是提供安陵府周边偏僻村子的事情,三则是收集本地豪门大户的消息。
总而言之,就是搜集消息。
这样的事情对于曾向南来说,那就是信手拈来的,加上那定弦大师给的佣金又高,曾向南自然不会拒绝。
就这样,两人越来越熟。
刚开始,两人还只是交易的关系,可是等熟悉以后,定弦大师便拉曾向南入伙,让他加入他们的组织。
当时曾向南可是拒绝的,但面对金钱的诱惑,他还是动了心,不久便加入了定弦大师的组织。
虽说加入了组织,可是到现在为止,曾向南都不知道这个组织具体是干什么的,不过他也不关心这些,他只关心拿银子。
就这样,两人建立了稳定的联系,平时曾向南就给那定弦大师提供消息,而定弦大师就稳定地给钱。
其中也是相安无事。
后来姜山过来,在城中发布寻找定弦大师的消息,曾向南一听,便把这事告诉了他。
定弦大师便悄悄到城中查探了一番,之后的事,姜山便全部知道了。
这些消息对于姜山来说,可是一个大大的好消息,只要找到定弦大师,就能弄清楚自己家乡瘟疫的事。
现在这个事情,可是姜山心中的一个心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