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逆,是你的弟弟”
公旦面对道主辛吾的提问,一时间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坚定地回答道:
“是,我是正主,他是邪主。我们是孪生兄弟。现在,我成立了‘定盘心馆’后,就叫‘公旦’了;而他,现在也不再是原来的达逆,成为了‘凡不道堂’的堂主‘极府’了。”
“原来是这样!那么,我要请他还这里一切如旧,请鸣凰大帝不要再驱赶商户,那么,你们这个会馆……”
辛吾知道他们来这里的目的,突然就有了一点顾虑。
“没有关系!如果,你能够让这里恢复原来的繁荣,我们在另外的地方选址兴建会馆,都是可以的。你看,现在这里一片萧条,就算是我们单独开馆了,不也是这一片荒芜中,孤零零的一座吗你只管去谈好了!”
公旦很大方,并没有表示要对自己亲兄弟,有所包庇。
“嗯!那就好,那么我就先去找他了。你们要是见到无出了,让他也去那里找我。你们继续,我不打扰了,再见!”
道主辛吾又跳了出去,径直向极府的“凡不道堂”走去。
独木,作为“凡不道堂”所收的第一位“入门弟子”,已经在堂中,有了一定的地位,底下也管辖、带领了一批门生。
这群门生,负责在堂门口的接待。
当道主辛吾道明身份,要求去见达逆,请看门的门生进行通报的时候,独木一听是师傅亲自过来了,羞愧得不知如何是好,本想找个理由躲藏起来,可是门生说,道主还点门要先见他,他也确实是没有啥好的理由躲避了,只好厚着脸皮,穿戴整齐,出来迎接了。
“师傅!弟子独木向您问安!”
“不敢当啊!听说独木先生,现在已经是这‘凡不道堂’的堂前大弟子,不知道,这个‘不道’,是不是专门针对我,‘不’让‘道’进门呢”
辛吾对这个“不道”的名字中与他相关的词,已经早有微词了,这会儿见到独木,免不了要发一发牢骚。
“哪敢啊!道主师傅!这里的‘不道’不是你想的那个‘不道’,是‘不说’的意思;不是‘不讲道理’的意思。师傅您误会了!”
独木解释得很费劲。
“噢,那就是普通人,都进不了这个门喽”
辛吾继续着质问。
“这个嘛,就是极府事儿太多了,不能随便个什么人,都来麻烦他老人家吧那不太好,为了过滤掉一些不重要的客户,也就这么说了,就那么一说,且当真,就不值当了!呵呵!”
极木继续为新师傅开脱。
“那我想知道,你现在拜他为师,到底学到了些什么”
辛吾继续出“考试题”。
“这个嘛,一时半会儿的,还真不好说。怎么讲呢就是,以前从您那儿,我是学会了不少道理,非常感谢!但是吧,这好多道理,嘴上讲讲呢,就特别容易;可一落到这实处吧,就出问题了,有些理论,它偏软,缺钙!所以呢,经这个‘极府’师傅一点拨,哎,这好办了,好多事儿,就能落下去了,能解决了。所以啊,我就琢磨着,要想把事儿办成,用最快的速度,办成;还是他老人家给点拨的,灵!”
独木变了!他现在不仅对“道”的理解变了;而且变得越来越功利、实用主义,并且越来越要求“速效”,似乎是在“时间”上,受了什么逼迫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