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木的声音又回响了起来。
“对啊!对啊!是酒,和他同时喝大,就能同步了!找酒去!”
无出心念一动,再看四周,已不再是羊斟殒命之境,一块块码得像“普洱茶”那样的圆饼,堆放得满满登登,直抵仓顶。
酒曲之香,五谷之精,到处弥漫。
“这里是———酒曲仓库啊!哇!壮观,壮观!”
无出感受到了无处不在的酒意,只是在这酒曲的精华堆里穿梭、徜徉,就已经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了!
“快点搬!马上就要涨潮开船了!”
突然,一声男子的发令声,打破了无出刚起点感觉的“醺醺然”、“飘飘然”。
仓库门被“咣”的一声打开,进来了一队民夫,一个接一个地把这些摞得如山一般的酒曲,一块块装袋、扎口、上肩、转运,忙得不可开交。
“呀!我的酒!”
还没有到达“醉”的境界,这些酒曲,就被迅速装船要搬走了!
无出随着这“酒曲香”追了出去,发现外面不远处,正临着宽阔的江边,停泊着的货船正在随着江水的潮涌,一上一下地荡摇着。
而这些工人,像一支“蚁队”一般,正在源源不断地往返、往返,堆高了这条船的顶,也压沉了不少这条船的吃水线。
“好了!装满了,停!”
还是那人,来来回回就知道喊叫,却自己一包酒曲都不扛。
“撤板!开船!”
又是那人,一声令下,这艘装满了酒曲的货船,就顺着刚漫涨上来的江水,起锚,缓缓开动了!
无出飘到了这堆“船山”上,看着那个人站在江边,冲着这艘已经驶离江边码头的货船,挥着手,摇啊摇的,渐渐变成小黑点。
“这一趟,能挣不少吧!”
“哎!我这挣的,都是掉脑袋的钱!才多少一点啊!要是被官府发现了,我一家老小,全都得‘咔嚓’!”
“哟!那你不容易,不容易!来来,咱哥俩先干上一杯,压压惊,压压惊!”
“唉!现在还不能贪杯。等到了地方,入了库,咱哥俩再找地方,好好喝一顿不迟。”
“好吧好吧!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多穿点儿吧,晚上江风大,张帆借着劲儿吹,估计明早天一擦亮,就能到!”
“嗯!你先去睡吧,前半夜,我来;后半晌,我顶不住了,就去叫你!”
“好咧!小心点儿!”
无出听到了来自船头“驾驶舱”的两位水手,聊了半天,心想:
“听这哥俩的意思,这酒曲管得这么严,还赶‘顶风走私’,可见也是被利益冲昏了头的!……不过,先不管他们啦,那酒既然有,那我就先来点儿!去找辛吾要紧。”
从这“酒曲”的小山货包上飘下,无出顺着这“诱人”的酒香,找到了那个“先睡”的水手,在他的床边桌子上,正摆着两个酒杯:
一个被斟满了;另一个已见底。
“真好!有人共饮了!”
无出趁着那个水手,咕噜着梦话翻身过去的当儿,把另一杯酒端起,一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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