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小楼下一个节目,周书亢看得非常眼熟:那正是当年她在一进去呙国的时候,在那个舞台上看过的一场表演。不过之前的表演者是他的父亲:海厌天。
这一幕的剧情还是那种反映原古时代,蒙昧时期原始的“献祭”和“杀戮”主题的。
海子精美的妆扮与严酷的束缚同时进行中:脸上是怎么看都漂亮,身体却因为束缚加剧,而使身形越发突出,线条变得更有张力,有一种莫名的美感。
灯光下,可以看到海子的泪水与汗水都渐渐渗了出来,同样是:台上在表演着“美强惨”;台下在一阵又一阵不出意外的反应:“狂叫与鼓掌共存”,和呙国的那场演出,观众们的表现,几乎一模一样。
“这一幕我看过,跟他爸爸演的一模一样,时我刚去呙国那个时候,他们说这种方式是积攒荣誉值的。虽然我也觉得很变态,但是我没有想到,海小楼会在‘第二素团’依然把这出戏带过来,难道进行升级之后的人们,还有着那种不入流的趣味吗”
周书亢一边看,一边给辛吾他们说道。
“嗯!只要还是人,人性没有变的话,不管升级到哪一层的素团,恐怕都还是这样吧!”
辛吾评价道。
“唉!真可怜,天天做这样的表演,还不如回去呢!”
鱼皮老三却是满脸戚戚,根本看不下去,背过脸去,看着其他的角落,嘀咕道。
“你看,他们下面前排的,叫得也太夸张了吧!真是的,上次咱们在下面看的时候,可是怎么都挤不进去,原来都是这群家伙给占着位置啊!还拍呢,你看,他们一边看,还一边拍个不停,咋样,现场看还不够,打算拍下来,回家去复习吗”
伊娃看来之前是看过的,她有了新视角。
“呵,人家哪是要‘复习’,人家是要‘学习’好吧!你看看这人拍的,那叫一个专业角度!”
阿全显然又有新的见解,纠正伊娃道。
好在时间不长,唱美声的歌剧女主角上场,把被折磨得“精疲力竭”的海子抱在怀里,上空慢慢坠下一个吊篮,女主抱着被解脱开了的海子,登上了这个吊篮,两人向台下的观众挥舞着,把吊篮里预好的鲜花花瓣,往台下人群的头顶,一把把抛洒,吊篮沿着吊轨,从观众们头上不远处掠过,台下有一些人,开始不停地尝试跳跃,甚至想够得着海子他们。
看到台下的人群欢腾,就像是从虾场里,刚打捞了一大网出水,满是活蹦乱跳的虾、蟹一般,争着往船舱里蹦跶似的。
海子他们乘坐的吊篮从远处落下,又顺着地下室的演出间,飞跑了回来,再次出现在后台,重新穿上了一件开襟大氅的衣服,适度地露出那经过锻炼的胸肌,上台谢幕去了!
再次见到他们从后台出来,那些“活虾猛蟹”们,跳得更高、叫得更大声了,一片欢腾,把今天演出的最后一场,共同达到了最高潮的部分,随着身后天空一通烟花的次递轰然发射,演出结束了!
“尽兴尽兴!真不错啊!”
“恭喜你演出成功!”
“辛苦了!”
……
阿全不知道从哪儿整来了一束鲜花,递给了伊娃,让她准备着。
海小楼三番五次地谢幕完成,向后台走过来,阿全第一个送上了大大的拥抱,接着就是伊娃的鲜花、周书亢和辛吾、鱼皮老三的祝贺,而海小楼则依次回以拥抱、贴面、握手、拍肩到点点头。
“哟!待遇不一样喔”
阿全笑话着后面变得越来越拘谨的海小楼。
“别乱说!”
海小楼把捧花交到一手,回到化妆台前,把花轻轻放在一边,开始对着一圈明亮的镜灯,开始卸妆,清了清嗓子,看着镜子里的鱼皮老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