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斟也一字一顿地回答,配合着鹿苑女问话的节奏。
“仔……仔……进……来……顶……算”
鹿苑女此时虽然已快失智了,却还牵挂着自己的孩子们。
“顶……算……你话顶……算!”
羊斟突然眼大了双眼,那份迷离的表情,似乎只想把那个突然插进来的“儿女话题”扔到天边去。
“就……算……算……算……”
鹿苑女已经完全失智了,不能这把句问话回答完,她的魂,已冲破了这屋顶,飞上了九天一般。
“啊!———”
一声长吼,似乎带走了无限种疲惫、牵绊、拖累、不舍……
羊斟的嘴唇盖在了鹿苑女的唇上,要不是鼻梁还有一些小小的高度差,鹿苑女的呼吸似乎都要被就此彻底被完全“隔断”了。
“夫君,你快要压……死……吾……啦!”
虽然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但是这纤弱的身子,实在是架不住如此持续的重压。
“喔———”
羊斟一脸“无辜”的表情,从鹿苑女眼前消失了,阳光已经从“玉像鹿苑女”那边扫到了真人鹿苑女脸上了,蒸发升腾的热气,让这上空的空气气流被搅动着,变幻着七彩的灰尘,在面前,表演着“阳光与空气中微尘的共舞”。
欣赏着这场“共舞”,羊斟与鹿苑女,靠近的两只手,十只相扣,不知道过了多久。
突然,眼前的阳光突然也“扫过”不见了,眼前一黑。
手中一松,鹿苑女感觉到自己的左手突然间空了。
“夫君”
“喔,吾有些内急,去去先。”
突然“尿遁”的羊斟只给鹿苑女留下了一个坚实的后背,一肩背的浓黑长发,尽数披下,被汗水浸湿的内里那一层,沾在了背上,与外层的厚发相互摩擦着,晃远了。
感觉到了凉意,鹿苑女却不想找东西盖,因为她只觉得,如果保持着这个样子,刚才,还能给羊斟带来“如登九天”之感的姿势,等他回来看到了,肯定还会那样高兴的。
但是,她还是她,姿势还是刚才的姿势;再回来的羊斟,却已不再是刚才那个满脸兴奋和爱意的羊斟了。
“大日光天,仲不起身似何体统!”
羊斟沉着脸,自己已是穿戴好了一切,头发也扎束起来,挽结得工工整整,平安伯的冠也戴得周周正正。
面对又恢复了“冷漠”、“苛刻”脸的羊斟,鹿苑女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子,半坐身起,委屈得浑身颤抖,一半是因为“身冷”;另一半是因为“心冷”。
鹿苑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错了,让他这“一来一回”,短短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有了完全两种不同的态度,对她!
一旁的青玉雕像“鹿苑女”失去阳光的照射,终又恢复成了一块死气沉沉的漂亮石头,再也没有半分“仙气”,只是增添了这屋里,突然失去“热量”而带来的清冷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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