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复习”到这一“丝”一秒的心动,她愿意再次挑战这“被控”的人生。
这场葬礼,还有一位表面上哭得很大声,心里却“笑”得很大声的,就是华皋比的二弟———华合比了。
本来就一直对这宗主、爵位“口水流了几里”的,成天盼望着他哥“早死”的,这下,“天赐机会”来了!
真不知道这酒中,是否已经下够了来自华合比内心足够量的“诅咒”;这短命的华皋比,一直强装着自己是个“大人”的大哥,终于在“自我放飞”的唯一一次“放纵”之后,把命给交代了。
前来吊祭的官员很多,向戌也在其中。
而对于向戌的到来,华合比表现得尤为积极热情:毕竟他知道,目前在朝堂之上,举国上下,最位高权重的,就是他向正卿了。维系好与他的关系,日后的好处,自不在话下。
“七七”一过,华皋比便命人撤去了府衙上下的所有素幔哀幡,准备为自己的“承爵”,把府间人心的情绪,给彻底改观、调节一下。
华皋比的夫人,也在此时,向华合比提出了自己要去郯国的主意,华合比先是假装“诚意再三挽留”了一番,来来回回磨了三回,知道“流程”完成,戏也不装了,就直接同意,替她出具了一份“华族身份终止”并非有违女德的“贤良”证明,并派了装满礼物的三辆马车,派专人将其送往郯国。
走的那一天,华吴妻子在门前,哭着送别卿夫人,并说道:
“此去,吾哋这一生,怕就是永别了!下次再见,应是九泉之下。吾唯有一语相赠:妇人虽弱,亦当自强!就算有旁人外力暂时相助,亦不可视为永远,当恩有所报、义有所还。情谊之余,唯自立自强,方为在此浮世生存之道!”
卿夫人用心听进去了这些叮嘱,更是感激零涕,拜别了华吴妻子之后,含泪乘车,向着郯国,绝尘而去。
在她出发之前,华合比也通过快马专递,把卿夫人要去郯国投奔回平安伯府的消息,先行传了过去,以方便对方接收。
信先到,人后行。
当鹿苑女得知这个她好不容易才“送”走的女人,又要回到自己家来的时候,气得不得了,于是就找来浑夕的妻子,问,有什么办法,才能让她进不来。
浑夕妻子哪里有主意?就回去问浑夕。
而浑夕又把这事传到了羊斟耳中,羊斟面对这“两难”的事,也是一时间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就去请教已回到郯国的父亲王丹。
王丹是一个疼惜女子的人,当他听说这个可怜的女子,又要返回到羊斟家中的时候,第一个想法就是:让羊斟纳她作妾,只要鹿苑女能同意,这还不算是无解的难题。
可是,问题就在于,鹿苑女虽然不是皇家夫人的命,却有着皇家正宫的病:仗着自己与郯君那份最初的情谊,她从一嫁给羊斟就给他讲过自己的主张:
绝不与旁人共享同一位夫君!有她无我,有我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