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资入苑,也是必须的。
而这新近刚毁的青石路的重修,又是一段浩大的工程。
也就是华氏了,家财殷厚!
大量劳役工人一起施工,紧超慢赶的,总算是把两位大人的灵柩,一一安全请入苑内,安稳落葬。
大夫华臣,一向看不惯华皋比。
而此次葬礼之薄厚,更是泾渭分明。
华阅的风光无限;而华喜的却是惨惨淡淡。就连案上的灵位,华喜都没有一个当间的位置可摆。
华臣与向戌略有私交。
在向戌仔细研读了三遍‘华氏家谱’之后,向戌决定让华臣来动手,先挑起华氏内耗。
向戌并没有在这件事上,亲自现身,而是把出面的人选,放在了王丹身上。
毕竟王丹是华喜的外甥,也算华氏一族宗亲家人。
虽然照他们之间的亲缘远近关系,不那么亲密,但是“挑事儿”的本事,他还是驾轻就熟。
看到华喜舅舅入殓完毕,王丹本应再度溜走就行,可是他是一个“重信守诺”的人,还是趁夜,又来到了向戌的卧房里,向他解释上次的事,为何只进行了一半,就发生了变故,还害得桓氏一族,枉死那么多条人命。
他总觉得,自己要有一个交代,才对得起“一点红”的名声。
向戌再度见到王丹之时,亦是暗中钦佩,他还真是一个“有担当”并且“有始有终”的人。
“哎!夜深天黑,燃蜡唔得,唔燃更唔得,眙下,弄得到处都系污染邋遢模样,都眙唔清字迹听!”
于是,向戌打开“华氏家谱”,把他故意滴在“华臣”和“华皋比”名字上,已经冷凝了的蜡油,慢慢抠掉———仅就这个动作,虽然没有什么更多言语,王丹已经明白他的任务了。
“向正卿,吾自会俾你一个清爽之夜,唔需要再夜中燃烛取光!”
次日,华臣府的亲信衙兵之中,领队的那个,就因为突然“肚痛难忍”,从乡下召来了自己的“阿哥”,替他代班几天。
这位“阿哥”为人机灵,并功夫了得,更难得的是,还会做得一手好菜,把华府上下都招呼得非常满意。
而他也很快赢得了华臣的信任。
这一天,这位“阿哥”看到华臣正在生气,怒责管家送去给华阅的丧礼,超过了他的计划,正在训斥:
“吾家只系一个区区大夫,你送上之礼,已超正卿之准,系宾个让你如此花费滴?领取之前,有冇经过吾之允过?究竟宾个系吾府之主?系你,仲系吾?宾个话俾你知,要如此规矩?真系毫无规矩!越俎代庖!”
华臣的管家,先是一声不吭,唯唯诺诺地趴在地上,不停地叩头请罪,等华臣都骂完没新词了,这才在嘴里小声辩解道:“小人无知,此番规矩,系吾情急之间,请教他人得知!并非有意僭越冒犯,请大夫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