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请大人查验!”
呈上的“户籍”证明材料里,夹着重重的银锭,守卫小官一个“不小心”,就把这些银锭,“丝滑”地溜进了自己的袖囊中,然后又脸不带变色地把“户籍”材料卷成一卷,故作愤怒地抛在地上,骂道
“咩世道啊!他国灾民,吾国尽收,落籍如此潦草,连姓氏名谁,都写得不清不楚!按例,你等入宋不足一年,信用未验,本不该将此等重大工役交俾你哋去做;但系念在生计艰难,你哋又冇咩他技可立足,要不,就先俾一小段路,你哋做着试试先,若功夫了得,速度亦可,吾自可向上呈报,交俾你哋更多嘢去做。”
“谢大人仁慈!吾哋一定好努力,做个样俾你眙下!绝不会令到你哋失望!”
这一番交涉之下,“造父”商队顺利拿下了“通行令牌”。
羊斟他们接下的第一段活,是修路。
试验段正是从入口到居中“小海子”———一处池塘路段的第一段青石板路。由于年代久远,这路上的青石,已被风化、雨蚀、车压、草覆和小动物打逗,加上时不时来点地震等因素的共同作用下,变得破损得七零八落、高低破落,进出的车辙压出的两道印子,也都被碎石杂草盖得满满当当的,很难辨认出来了。
行伍出身的“造父”祐队,变身为“修路”的劳役,很快就显示出了与众不同的素质这路修得又快、又平,分工、组织,也是井井有条,分毫不乱。
照往常,修这样一段长达近半里路的石板路,往快里说,怎么也得干个三个月,还算快的;可是这批“新移民”,只用了不到一周的时间,就完成了,并且质量一流,验收起来,毫无可挑剔之处。
凭借着杰出的“试验路段”作品,不出意外,羊斟的“造父”建筑队,顺利拿下了整个华氏宗祠的全区道路修缮工程。
小的们负责干活;而羊斟则每天负责带着大批好吃好喝的,过来陪着守卫长把酒言欢。没用多久,羊斟就成了可以大摇大摆,与各处人等都“称兄道弟”,随处走动的“自己人”。
终于,让羊斟瞅准了机会,灌醉守卫,偷配了钥匙,来到了关押羊流儿一家人的院子。
羊斟先是把一封信偷偷塞进了送饭进去的盘子底下,让人送了进去,与羊流儿他们约好;后又在后半夜丑时,看守卫士兵已被送去下了迷药的酒灌醉晕倒,打开门,进入院中。
这一夜,羊流儿一家也都没睡,个个准备好行装,只等羊斟的“如约而至”。
小门一开,羊流儿难掩激动,说不好哭的,可是终究是泪眼满眶,看到羊斟敏捷的身形,挑身轻入,已然立在眼前。
多少相思,不及细说。
羊斟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抱过还在睡梦中的最小的王祥,在头前带路,后面是塔莎扶着羊流儿,王昶随后,还有浑夕的妻子,侍从亲信一行人,轻手轻脚地背着行包,跟着就往前急走。
羊斟的“造父”队伍,早已为引导这群人的出行,准备好了装石板的车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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