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桓氏一族想稳驻宋国之首,吾可以助您一臂之力,只要可以救返吾之家人。”
王丹来求人,自然是带了“投名状”。
“哦,此话顶讲?”
向戌不动声色,不冷不热,一边抚着胡须,一边眼睛盯着自己案前的香炉,目光并没有移到王丹的脸上,而是似乎在观赏着香炉里正袅袅升腾的烟尘轻舞出蔓妙缠绕的轨迹,似乎想从中间盯出什么来。
王丹也注意到了向戌的眼光并不看自己,有点心急,于是也跟着把目光投到了那缕轻烟上。
他明白了,便从身后,用掌力暗自发力,使香炉中的香料全部翻复,从底部翻上一层未及燃着的香粉密实地盖住了表面一层,由于隔绝了氧气,也就将这正在慢燃的香烟给灭了。
看到香炉里的烟不冒了,向戌不知道是王丹在做文章,还以为是燃尽了,于是冲着外面唤道
“来人,添香!”
侍从进来,赶紧把香炉端上板案退出去,一边走,还一边嘀咕
“好生怪哉!明明才新换着香来嘎?”
再换,再灭;三换,三灭。
王丹的“小动作”,终于被向戌发现了,他只好把眼光盯到王丹的脸上,说道
“此香从未有过如此诡异,莫非系你?”
“系!”
王丹要交“投名状”,自然坦然承认了,他接着说道“世间事物,若从外去攻,多为攻之不下;不若从内而动,则无火不灭。”
面对王丹的“比喻”,向戌看懂了,于是开腔笑道
“如此,你有办法令到华家一族之火,自内而灭?”
“不错!吾自有离间之计,不日,可令华家之势,如此炉之烟火,灭之于无形。”
说完,王丹从袖中掏出了一卷《华氏族谱》,摊开在向戌面前的案几上,指着其中的几个人名,说道
“吾有办法,令到呢地‘内火’,自燃。”
向戌不由地坐直身子,趋前细看只见王丹指尖划过,所指人名,正为华氏一族当权盛名的几位,但多多少少,都听说过一些,他们之间,并不太和睦。
“《族谱》珍贵,你系宾度落得嘎?”
向戌只是听说过华氏家族人丁繁盛,可真要说清楚这里面的“谁是谁”、“谁和谁关系怎么样”,还确实是从来没有像这样好的机会。
“自然拜宋君所赐,吾哋一家人等,系被拘禁于华氏祠堂,其余弱孺,唯吾有技得出,先岂可以来见大人您!”
王丹从向戌的眼光里,可以看得出,自己所呈上的“投名状”,相当对他胃口。
“嗯!果然系有‘技’,不甚了得啊!”
向戌评价得一语双关,似赞实讽。
王丹当然听得出,但他也顾不上这许多了,不管怎样都好,只要能保得一家老小的性命,要他干什么都愿意,怎么看他,无论如何种褒贬言辞,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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