肠胃很忙,这大脑渐渐被分配了较少的血液,深深的困意越来越浓,终于,辛吾控制不住自己,沉沉睡去。
“他睡了,那咱们怎么办?”幺俏看着睡得香甜的辛吾,问姣月。
“还能怎么办?陪着,师傅让咱俩照顾好,就是要一直陪着,万一一会儿他醒了,有其他要求呢?人要是不在身边,再出什么事的话,怎么向师傅交代啊!”
姣月很是坚定,往旁边一坐,做好了“长期坚守”的准备。
“好吧!那,咱俩轮一下班吧,都守着,要消耗俩人的精力。你守第一段,我也先睡一会儿,过会儿起来替你啊!”
“好吧!”
幺俏走到旁边的一条长椅上,以手当枕,侧身躺下,不一会儿,也进入了梦乡。
姣月很是负责,除了仔细观察辛吾熟睡中的表情之外,还给幺俏也贴心地盖上了件衣服。
这一守,就是一夜,什么替班啊!幺俏根本就没在中间再醒来过,而姣月又不忍心唤醒她,只是不停地给自己打气,站起来,轻轻来回走动,实在坚持不住了,就在自己胳膊上掐一把,让自己坚持不要也睡过去。
按说,这边辛吾醒过来了,书亢那边应该不会被耽误太久,就要赶回来。可是,她要出去应付的,是一场为了挑战《呙国国书》而进行的“大战”。
海小楼、海小轩、海小榭兄妹三人,率领青石宗主、鱼皮兄弟等一众国民,对阵达逆、太以兄弟俩,正进行着一场艰苦的厮杀。
而海家父亲,却为了他那可笑的“荣光值”,不但不自己帮忙,也还按住阿藻,也不让她参与,就在一边,非常“客观”地欣赏着这场“大战”。
“你们快都住手!”
木依赶到这里,及时制止这场无聊的“大战”。
“你们想打出怎样的结果来,才满意?”
原来,在这三十年里,时不时就跳出来挑战由文子和木依所制定的《呙国制国方略》的人,就从来没有间断过。
除了内部上层贵族阶层,包括下层孔洞区的各洞主们,也有偶然出来挑衅的。
而最大的挑战者,则是这兄弟二人。
而达逆、太以兄弟俩,是在救下了当初木依定时所画之救生小艇,到时未返而沉船遇险的姣月、幺俏后,一路潜随着木依的行迹,最终也抵达了呙国,在海小楼审核纳员的过程中,当他们得知了木依的下落后,就答应和他们一起去寻找木依以及文子。
在呙国的上上、下下的贵族阶层和平民世界里,都传颂着木依和文子的大名。由他俩所编写的《呙国制国方略》,为了能混入呙国,被接纳入员,两人也都是在海小楼面前背诵如流,但私底下,两人从来都是争论不休,一直难以取得共识,两人唯一的共识就是同意一定要把原作者都找回来,当面质询其意。
弟弟太以十分拥护《国书》,而哥哥达逆却几乎没有一条同意的,他经常是一脸不屑地反问
“这世上,有好人,就一定有坏人,怎么能不加分别,‘无论老弱,不究来由,皆为呙民’呢?
既然说‘众生平等’,为什么下孔洞里的居民,从来不能到上层来呢?
既然说‘皆享温饱,均有所养,昧有其教,病有其医,居者有所,孤者有伴,兹死若生,思有所应,想有所呼’,那我现在就想离开这里,不行吗?我们可不像这些原住民,就知道‘生于某孔,即此孔生,从一而终,孔主延嗣,不出此界,保存万世’,外面的世界还很大呢!怎么可以就被限制在这里呢?
‘万若有敌,均属国责,全民皆兵,共与死生。’那呙主不算‘全民’中的一员啊,他怎么不来打我啊?
说是‘此界有护,万年长增’,又有谁能活一万年呢?既然活不到那时候,又怎么能看到这些‘护’可以一直增长万年之久呢?
还说‘外界万变,不损内益,可安乐生,无忧患死,愿永为民,即讼此谒。’凭什么就你海家人一直当‘王’,而我们就只能是‘民’?
‘若欲出界,空识禁言,为外界道,即自陨时,不信不愿,绝无强留,妄损此道,必灭其魂。’说得这么吓人,我倒想试试,来啊,拿我的魂啊!”
这一次,兄弟俩自己吵到打闹起来,没控制住情绪,变成了一场大打出手,而触发了“应急反应”机制的海小楼,就依《呙国治国方略》规定,赶紧率众,启动了一场“维略”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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